原本瞧见昔日也许曾在同一片战场上,并肩作战过的士兵被带至台上之时,亚尔曼多少还是生出了些兔死狐悲的异样情绪。
军人的宿命啊... ...
他自嘲地笑了笑。
有时候真是觉得,与其沦为那种毫无理智的怪物,倒不如战死沙场一了百了。
起码还能落个尊严体面。
暗自丧了一阵儿,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他那香香软软的新婚妻子温柔的笑颜——算了,如今这般苟延残喘、数着数值活着,倒也不是不行。
希望这群科学家、大学教授,以及这名瞧上去比他的妻子还要小上不少的少女愈疗师,捣鼓出来的新药,真的能有点成效。
... ...
直到台上不同寻常的变故陡升,台下一众原本保持着极为松弛状态的权贵们,也有几分紧张了起来——
一上来就选择地狱困难模式,该说这位不知名的愈疗师,是初生牛犊不畏虎?
还是真的对自己参与研发的特效药有绝对的自信?
在鹤予之的操作之下,不透明的能量屏障四散消融而去,这个由铣金制作而成的坚固金属巨笼,也露出了它内部的景象——
一头与哞哞兽体型相差无几的怪兽正半躺在笼子的底部,身体四周散落着许多泛着金属光泽的带血尖刺。
此时,他正剧烈地喘息着,肺部和咽喉发出了犹如破风箱一般的“嚯嚯”的异响。
能量屏障解除前,怪兽显然是无法看到、听到笼外的画面及声音的。
随着能量屏障的消融,外界的动静也随之传入,那头看起来已显露出垂死之兆的怪兽,立即警惕地挣扎着站起身来,背后残缺的金属尖刺根根倒竖,随着身体的摆动,尖刺互相撞击摩擦,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响。
并非作为主要攻击手段的尖牙也不受控制地龇出,黑色的唇瓣有道道沾染着血迹的伤口,也不知是被他自己在无意识间咬破的,还是在攻击他人时所受到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