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万里无云的高空。
有些人生来就站在这个高度,婴幼儿啼哭时已成为它的主人。
紧张什么?
看到宋砚清发来的这句消息,程栩然删删改改,也说不出现在的心情,到底是有些忐忑。
这次的事情这么大,她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哪点值得少东家如此看重,要砸进去多少资源人脉,一掷千金来实现全球盛况。
她担的起吗。
消息还没回完,只写了一半,已经到了会议室。
程栩然深吸一口气,发出去一句【等会再说】,然后按灭手机,抬手扣响会议室的门,推门走了进去。
白日的光,一寸寸延伸。
程栩然脸上是恰如其分的微笑,盈盈抬睫望去,视线与宋砚清相撞。
一个在偌大会议桌的最前方,一个站在尾端,遥遥相望。
他放下手机,从容看她,一身正经矜贵的气度却显得颇为漫不经心,立于云端之上,眉目清冽深刻。
染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