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傻柱自觉地没有去食堂,而是径直来到厕所开始打扫工作。整个上午,他在扫除的忙碌中度过,正当他认为风波已平息时,马华突然赶来。
“师傅,你怎么在这儿呢?别扫了,厂长找你有事!”“厂长找他?”傻柱心里暗想,该来的终究会来。
傻柱走进厂长办公室,敲门后传来一声“请进”。深吸一口气,傻柱推开门步入其中。许大茂见到进来的人是傻柱,脸上闪过一丝狡黠。
“怎么样,傻柱,没想到吧!”
“不仅没能扳倒我,反而让我更上一层楼!”
看着许大茂在那里洋洋得意,傻柱恨不能一拳揍过去。“你叫我来有什么事?接下来无论你有何种手段,我都认了!”
傻柱已经做好了承受一切折磨的心理准备,但心头依旧难以平静。
“放心,我不会折磨你,叫你来是有件事要通知你。”傻柱听闻此言,满心疑惑,许大茂会有这般好心?
“什么事?”傻柱追问。
许大茂轻松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从现在起,你可以下班了,以后都不用来上班了。”
傻柱闻言愣住,一时语塞。“你的意思是开除我?”
在这个年代,工作都是分配定终身,一旦进入工厂,便是厂里的一员,一辈子都在这里劳作。而且这份工作还能传给下一代,在后世哪里还听说过工作可以世代传承的?能在同一个岗位干上十年,就已经堪称元老级别的人物了。这样的铁饭碗,傻柱能进厂当厨师,正是接替了他父亲何大清的工作。
随后,傻柱愤然大吼:“你凭什么开除我?!”
面对傻柱的怒吼,许大茂冷笑一声,从抽屉中抽出一封信扔给傻柱。“凭这个!”他边说边将举报信展示给傻柱看。“诬蔑国家干部,使其背负无端罪名,只因个人私利,这样的人难道不该被开除吗?”
“此事已由组织定夺,你反对也无济于事,好了,陈可以去压制医闹了!”许大茂话音未落,不给傻柱任何申辩的机会,径直将他逐出厂门。傻柱在凌乱的风中独自漫步,被解雇的消息让他彻底陷入困惑。[意料之外的是,遵照秦淮茹的建议举报许大茂,非但未能扳倒对方,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困境。
傻柱此刻满心悔恨,若是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听从秦淮茹,如今可好,连工作都丢了。
他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向秦淮茹解释这一切,想到这里,傻柱心头如同压着千斤重石。
傻柱被开除的消息迅速在轧钢厂内传开,他还没走远,就有人开始议论纷纷。
“傻柱被炒鱿鱼,这完全是咎由自取,没看清形势,老是跟领导对着干,哪能有好结果嘛!”
“就是,整天自我感觉良好,喜欢炫耀,这就是现世报应!”
“就凭他那瘦弱的身板,还敢跟领导叫板,这下吃苦头了吧!”
得知消息后,秦淮茹一下班便匆匆赶往四合院,来到傻柱的房间时,只见他正蒙头昏睡。
秦淮茹轻手轻脚地坐到床边,小声询问:“傻柱,你还好吧?”
然而,面对秦淮茹的关心,傻柱却一动不动,仿佛真的沉睡过去。秦淮茹见状,只能悄然退出房间,回到自己家中。坐在里屋,秦淮茹愣愣出神,突然间,眼泪无声滑落,继而抽泣之声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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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处理完厂里的事务,许大茂离开了轧钢厂,但他并未直接回四合院,而是前往街道办事处。
甫一踏入街道办的大门,工作人员立刻热络起来。
“许厂长,真是稀客,欢迎莅临指导我们的工作!”面对主任的热情洋溢,许大茂连连摆手谦逊道:
“您太客气了,我还在您的管理之下呢,哪里敢当啊!”
几句寒暄过后,主任亲自把许大茂迎进了办公室,并泡上一杯茶。主任深知许大茂时间宝贵,于是开门见山地问:
“不知有何我们可以为许厂长效劳的地方?”
许大茂客气回应:“哪里谈得上效劳,不敢当!不过……”
接着话题一转:“听说前些年国家下达了知识青年下乡的政策,不久又会有一批青年要送往农村。”
主任略显惊讶:“对,元宵节之后,我们的确会再安排一批人下乡。”
许大茂紧接着追问:“名单是否已经确定了?”
主任不明就里:“下乡自然是越多越好,许厂长这是……”
许大茂清了清嗓子:“我们院子里有几个孩子也到了适龄阶段,他们也想为祖国建设贡献一份力量,不知道主任……”
主任闻言立刻心领神会,猜测可能有人触怒了这位许爷,打算通过送人家子女下乡来惩戒。
若能借此机会与许大茂拉近关系,实为上策。
主任朗声一笑回应:“此事易如反掌,我来亲自安排。”
听闻此言,许大茂立刻起身表态:“那就多谢主任了,往后我们得多互相走动,增进感情才是。”
“那是自然!”
离开了街道办事处,许大茂的目光投向四合院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暗忖着二大爷、三大爷想必会对他的这份“礼物”颇为中意。
给二大爷、三大爷设下圈套后,许大茂并未径直回四合院,而是前往了雁再厥阡的家庭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