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块一个月?”尽管秦京茹对工厂待遇早有耳闻,但亲耳听到这个数字时,还是难掩心中的喜悦。
他们家在乡下,全家辛苦劳作一个月也就勉强赚个十几块钱,如今她一个人当学徒的月工资就有这么多。
更别提转正后能达到二十几块的月薪,这意味着他们家的总收入因为她一人就翻了一倍。
“太棒了!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上班呢?”秦京茹兴奋不已地追问。
“哪有那么快,一切都得按规矩来,你先在四合院里休息几天。”许大茂回道,“等我在厂子里给你安排妥当了,再通知你上班。”
“我告诉你,我能帮你进轧钢厂,也能把你踢出去,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许大茂警告道。
然而,面对许大茂的警告,秦京茹并不在意,一把抱住许大茂,感激涕零地说:“许哥对我真是太好了,这份恩情比金子还重!”说着就要亲上来,许大茂赶紧制止。
“少跟我玩这套美人计,我才不吃这一套!”许大茂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迅速离开了现场。
待秦京茹回到秦淮茹的房间,虽然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内心却抑制不住激动,不时流露出傻笑。
秦淮茹见状,关切地询问:“京茹,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自从上次两姐妹共同经历了一场变故后,秦京茹与秦淮茹变得无话不谈,真如亲生姐妹一般,或许是因为各自都握着对方的小秘密,说出来对谁都不利。
秦京茹听见秦淮茹的问话,喜不自禁地答道:
“姐,我的工作问题解决了,和你一样做钳工,不过要从学徒做起!”
秦淮茹听闻此言,微微一愣,旋即明白过来,鏖原随提到的是入职之事。
“是许大茂帮你的?”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中带着肯定。
在这四合院中,除了许大茂还有谁能有这样的能力,让秦京茹想进厂就进厂?
尽管如此,秦淮茹也为秦京茹感到高兴,毕竟她也是从农村走出来的,深知农村生活的艰辛不易。
一年四季都在田间辛勤劳作,收入却微薄,只能维持基本生活,一旦家里有人生病或受伤,全家都将陷入饥饿境地。
她们都不敢生病,不敢歇息,因为等待她们的,可能就是饿肚子的日子。
一旦进入国企,情况就大相径庭了。尽管在国企的生活可能不轻松(赵姓同事的经历便是例证),但其收入稳定且丰厚,员工的医疗费用都能报销,甚至连子女的教育问题也无需忧虑,厂区内自有学校,并且学费低廉。
秦京茹一心向往城市生活的主要原因正在于此——一旦踏入国企大门,就意味着一生衣食无忧、安稳度日。
许大茂家门前依旧聚集着人群,但他并未在电视机前发现冉秋叶的身影。步入房间后,他看到冉秋叶正独自对着墙壁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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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悄悄靠近她,轻轻拥抱并询问:“在想什么呢?怎么不去看电视节目了?”
“我有种感觉,你和秦京茹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冉秋叶说。“怎么可能,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许大茂立刻反驳。冉秋叶摇摇头回应:“我也说不清,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吧。”
许大茂心里暗忖:这第六感真是神奇,难道女人们对这类事情的敏锐度都这么高?
他解释道:“你可能误解了,她是有所求于我,所以才让你产生了那种错觉。”
“她求你什么?”冉秋叶满脸疑惑地问。
“别忘了,我是轧钢厂的厂长,她是想找份工作。”许大茂颇为得意地说。
冉秋叶接着问:“那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我已经安排她在车间当钳工学徒,会找位师傅好好教她的。”许大茂答道。
听罢,冉秋叶释然一笑,挣脱开许大茂的怀抱,继续观看《包青天》。
看着冉秋叶走远,许大茂心中不禁抹了一把无形的冷汗,心想必须对秦京茹保持距离。
对于许大茂而言,帮秦京茹安排工作不过是小事一桩。
因此,在第三天时,许大茂便通知秦京茹去轧钢厂人事部报到,一切已准备妥当。
虽然此事许大茂并未亲自陪同,他认为这样的小事还不至于劳驾自己。然而,秦京茹是由许大茂亲自安排进厂的消息还是迅速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人们一听秦京茹的名字,便猜测她与秦淮茹有亲戚关系,而众所周知,许厂长一直对秦淮茹家并不待见。如今怎么会破例安排秦京茹来上班呢?
这也导致第二天食堂用餐时,秦京茹被众人围观。
面对这些流言蜚语,秦京茹泰然处之,她明白这只是大家的好奇心使然,过几天习惯了,这些议论自然就会消失。
下午的会议上,采购部提到当前物资日益紧缺,物价呈现上涨趋势,预计未来还将持续上升,建议厂里提前储备食物。
许大茂听后立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曾在报纸上读到过类似报道,南方几个主要产粮省份粮食大幅减产,今年粮食供应将面临严峻挑战。
意识迅速指示物资部加大储备,以免将来求购无门。此事已然见报,国家也开始有所行动,最直观的便是粮票制度即将细化实施。
这并非小事一桩,在这个粮食紧俏的时代,一旦出现短缺,若无国家调控,后果不堪设想。然而,这些宏观政策与许大茂并无直接关联,他只需操心自家那几分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