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游戏他已经玩腻了，他打算利用李菲菲去玩一个全新的游戏。
施暴者转换成保护者，暴力与正义随时切换，这种游走在边缘非黑非白的感觉，让顾修德很迷恋。
在他还上头时，没有一个人真的敢殴打李菲菲，顶多就是排挤针对。
因为拍摄任务吃紧，剧组里所有人都忙忙碌碌，平日里的休闲放松、聊天吃瓜等活动全没了。
顾澄本来还想在空闲时找锦梨问问题，只是没想到严建桥更狠，每拍完一个片段只给休息两三分钟，把大家心底里那根无形承压线压得很紧。
在这种情况下，你比别人更加悠哉放松，就是拉仇恨。
于是顾澄也在专心备戏，没有聊天。
“Action！”
教室内又响起打板的声音。
这一次是顾澄演戏，他百无聊赖地坐在李菲菲后边，时不时拿脚踢她椅子。
李菲菲写着东西，顾修德好奇，想要看，于是探出个脑袋。
李菲菲迅速遮住。
顾修德跟她做了个互动，将笔记本抢了过来，才发现她写在记账。
顾修德扯了扯嘴角，将日记本扔回去，说：“无聊。”
他往前走，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转头道：“不是没钱吃饭吗，还不跟上。”
教室里其他同学都拿异样的眼光看过来，李菲菲瑟缩了下身子，唯唯诺诺地低垂着头，跟他一起走出去。
“咔！！”
严建桥反复看了下镜头里的画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神情有些严肃。
好半晌，他道：“休息两分钟，继续下一幕拍摄。”
这意思是一次过了。
但因为他脸上的表情太过严肃，让工作人员跟顾澄心里都有点打鼓。
或许是拍的太过短暂，所以判断不出来要不要重拍，打算多拍一些看看？
这一拍，就连续拍了十幕校园里的场景，顾澄跟锦梨好像互相影响，效率奇高，工作人员也越干越有精神。
他们布置场景时，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照这种进度下去，今天晚上应该是不用加班了。
想到这里，大家干活就越发卖力了。
“咔！！”
直到落日的余晖降临在教室，已经不再适合片段里的背景，严建桥才停止了拍摄。
他拿着大喇叭喊道：“可以收工了，大家把道具全都放好，晚上不用加班！”
这话一出，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太难了啊！
这是拍戏一个多月以来，第1次不用加班。
“顾澄，你过来一下。”
严建桥把他喊了过去，开口就是：“你今天不怎么紧张了，发挥得很自然，是找到诀窍了吗？”
顾澄有些茫然。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状态是好是坏，作为新人演员，他完全判断不出来。
只是觉得今天的拍摄，导演的确很少卡他的戏。
严建桥见他这样，也明白过来，这是个乱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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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叮嘱道：“你保持好今天的状态，不要像之前那么紧张，总是过度在意锦梨的表演。你以前每次演完都得看她一眼，想要得到她的认同，但今天的表现就很好。”
“很好？”顾澄反问。
严建桥点头：“起码你没那么关注锦梨了，把心思更沉在了表演上。
锦梨的演技跟你比起来，当然是更不错，但你也不能太过谦虚，什么都跟她学。
之前你跟简丽婷搭戏，一点都不在乎她，傲气十足，我那时候就在想，你们两个太没有感情戏上的火花怎么办？
这毕竟是一条暗线，观众可以无法get到，但是剧本要拍出来。后来换成跟锦梨搭档，你们的CP感是有了，但你也失去了那股子傲。”
严建桥长长地松了口气，“看来请假一天休息还是有用的，哪怕你在忙碌地跑通告，但你的状态已经调整过来，以后继续保持。”
顾澄留在原地，思索着今天的状态。
其实他还是挺在意锦梨的，导演说得对，他想要得到锦梨关于演技上的认可。
但因为更在意契约恋爱这件事，所以他的心思没全心全意放在演戏上。
但也因为这样，所以导致演戏状态更加好了吗？
过度的在意，还不如适当的松弛？
顾澄隐隐明白了什么。
晚上回到酒店休息，他主动跟锦梨打视频。
今晚不用拍戏，他们终于有点时间能学习了。
只是比起学习，顾澄更想要知道锦梨跟谁发出过恋爱契约邀请，成功了吗？
新闻上没搜索到，那应该是没有成功，但顾澄想再次确认一遍。
听到顾澄的问题，锦梨觑了他一眼，仿佛透过手机屏幕看到了他心底里的想法。
顾澄表情不变，拳头悄悄地握紧，心也跳得有些快。
气氛一阵沉默间，顾澄说：“如果不方便告诉我，那就算——”
锦梨眼里划过一抹笑意，不紧不慢地说：“接通视频时你表情很严肃，我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结果是恋爱契约的问题啊。”
她拉长了语调，带着调侃，又很迅速地盖棺定论。
“没什么不方便的，公司替我发出恋爱契约邀请，想要我的名气更进一步，但被别人拒绝了。
那个男明星也是事业上升期，不想炒作绯闻。具体是谁我就不透露了，那时候的粉色少女都没选择权，公司为了捧红我们，做了很多事。
如果我们太有想法，只会被迅速抛弃。当初之所以能红起来，未尝不是因为足够听话，任劳任怨被压榨。”
现在很多年轻艺人就是太有想法。
出道没有两年，拍了一部偶像剧小爆了，就希望公司给他堆资源。
幻想拳打旧人脚踢新人，称霸所有顶级资源，一跃成为一哥，整个娱乐圈都被他踩在脚下。
但是让他去做一些事情吧，他就嫌掉价；让他参加通告，嫌不够档次；让他炒作绯闻，嫌女方不够红……
只要是符合法律上的手段，都是走向成功的方法。
但如果你对那些方法挑三拣四，就别怪公司没给你机会。
公司其实不嫌弃艺人蠢，就怕艺人太有想法。
顾澄说道：“我以为你会排斥合同恋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