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莺也没有提醒黄商要闭上眼睛，没有反应过来的黄商目睹了陈飞宇死亡的全过程。

陈飞宇死亡的一幕过于血腥暴力，这巨大刺激到了黄商，黄商还站在原地。

“黄商姐姐，我们该走了。”

白莺平静的声音从黄商身边响起，她的脸上依然有着平静温柔的笑容，她似乎对这一幕早有预料，所以她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

白莺的声音让黄商稳定住了晃动的心神，白莺拉着她的手将她带离了这里。

白莺没有回头，但那只握着她的手坚定有力而充满某种决心，带着她走出了那片漆黑的通道。

白莺推开最后的门，有光线从外面照进来，她们逃出来了，来到一处仓库里。

白莺单手困住了黄商，将刀架在黄商脖子上。

“白莺…？”

黄商声音疑惑，她被白莺挟持着，不敢动弹。

“你…？”

白莺只是微笑着看她，她清亮的声音平静如水：“黄商姐姐，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她们的人，你不用露出这种惊讶的表情。”

黄商表情惊讶，她不是不能意识到白莺在说什么，但她是不敢相信这件事情：“…什么她们的人？”

“……就是被安排进来杀死你们的人。”

“我是她们安排进来的人，因为她们根本没有想过要让你们逃出来。我在保证自己活下来的同时还要杀死你们所有人，阻止你们逃出来。是我触发机关让你和她们分开的。“

黄商摇了摇头，像是想要说什么。

“黄商姐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能和你一起离开的，你也无法给我脱罪，因为外面那些人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个卧底，有很多次都是我故意触发陷阱让你们陷入危险的。”

“其实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用做，救援队很快就会赶来救你们的。我会带着你们走出第一段通道，纯粹是因为我不想跟你们一起死在那里，以及任务要求我必须把你们带出去。”

黄商面露震惊，但她被白莺挟持着不敢动弹。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个孤儿，我没有家人，我也无法改邪归正，我只能这么做。”

白莺说，

“黄商姐姐，我是个骗子。”

她用抱歉的目光看着她，子弹打中了白莺的太阳穴，白莺的头往一边歪去，她的身体栽倒在地上，鲜血在她身侧流淌，匕首掉落在她旁边。

一队穿着带有联盟标志装备的人闯入仓库里。

救援队赶来了。

白莺倒在地上闭着双眼，面容安静祥和，但她的脸上依然有着一抹安心的笑容，像是终于得到了解脱。

黄商瞳孔地震。

她不敢置信地怔愣在原地，她不相信白莺居然就这么死去了，她跪在白莺旁边，直到她被人带走她的目光都一直死死看着白莺尸体的方向，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白莺被留在了那里。

白莺。

她的白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