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芽忐忑地站在井柏聿面前，大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就是不敢看井柏聿，让人一看就是心虚。

井柏聿今天压根儿就没打算放过她，声音平淡地说：“你跟着老师们学习也有一段时间了，今天正好得空，叫你过来是想看看你这段时间学习的成果。”

封芽不知道井柏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直觉不能按照井柏聿的话往下接，想了想封芽说道：“公子让我学的这些东西都是些要下功夫长期苦练的，如今时日尚浅也看不出什么成果，恐怕会让公子失望，不如让我再学习一段时间再看。”

井柏聿差点被气笑了，“你也知道这些东西都是要下功夫长期苦练的？怎么就没见你勤学苦练过？”

看看，看看，就知道这家伙见不得自己过的舒坦，就是想看自己吃苦头才让自己学这些劳什子的。封芽腹诽着面上却不敢显露，只是装作无辜地跟井柏聿打太极，“公子有所不知，我下的苦工不在面上，而在里子里。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才请了这么多大师来教我，只是我资质愚钝，每次上课想要跟上大师们的进度都是绞尽了脑汁，下课后还要费尽心思完成大师们留的作业，实在是再没有精力和体力多加练习了。”

笔墨纸砚都摆在面前，封芽见推脱不掉，只得开始磨墨。

从磨墨到选笔再到挥毫泼墨，封芽循规蹈矩按照井柏聿的要求画了一幅小画并题了一首小诗。

井柏聿只稍稍扫了两眼，便将眼神移到封芽身上。封芽被井柏聿盯得头皮发麻。

“被颜宁大家教过的学生从来没有水平差到这种程度的。”

“大概是之前只有天赋极好的人才能成为颜大家的学生吧。”封芽硬着头皮说道。

知道封芽在胡搅蛮缠，井柏聿转移话题问道：“知道我的字是怎么练的吗？”

“您是得到了什么秘法吗？”封芽配合地问道。

“是啊，非常有用的方法，也非常适合你。”

封芽才不信井柏聿的鬼话呢，于是说道：“其实学习方法都是因人制宜的。像您这种天赋异禀的天之骄子，学习方法必然是与众不同的，不一定适合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