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为你的重生，寡人以身赴魔。”刺耳笑声起，李白凤再次提剑，斩断轩辕镜神识，步履跄踉，坠入云端深处。

他望着已然毫无气息的少女，满面哀伤：“寡人之罪，护你不住，却又招来不知何时结下的仇恨。商国已逝，吾早已不自称孤独，为何仍归宿孤寂一人？”

神色骤变，他注意到昭君胸口流出的本该是红血，在这一刻竟渐染金辉。

“只差一线，你本可觉醒重生。”惊喜莫名，他毫不犹豫切腕，欲换血相救……旋即发觉，自己那已浑浊的凤凰真血，竟无力挽救昭君。

“唯有如此......”一声轻叹，他抬起手臂，刺透自己胸膛，掏出一颗炽烈如火焰般跳跃的心脏，生机勃然，强韧无匹。

凤鸟与凰鸟皆是玄兽，其心互可替代。

......

刚刚苏醒的少女见到倒在一旁虚弱不堪的李白凤，慌忙抱紧他，哭腔问道：“臭李白，你怎么了？别吓唬我。”

“凤凰翱翔，翅羽翩翩，终归一处安宁……昭君，替我活下去吧，带着我的那份。”李白凤温声细语，轻轻拭去少女泪眼婆娑。

他轻叹，自觉面色肯定惨淡，故而玩笑道：“吾名字中俱带‘白’，如今确乎名副其实，然而过于白净总嫌儒弱，如同白面少年一般。”

少女拽紧衣袖，抽噎道：“李白凤，你要死了吗？不要离开好不好？”

李白凤微眯着眼，未对此再提，说道：“阿凰，你终究吹起了萧音，是要随我去吧？从此以后，凡是我所在之处，便是你的归所。”

昭君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