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继位,要忙的事情实在不少,但许然过得挺舒服。

许然那几句“先生”是不白叫的。御书房内,许然和裴温辞一左一右的坐着,面前都堆着高高的奏章,后者安安静静批奏折,前者却时不时就搁下笔,笑着看裴温辞勤勤恳恳地工作。

日落西沉,裴温辞轻轻动了动手腕,看着没剩几本的奏章,想着先批完。

许然:“先生。”

裴温辞无奈抬头:“又做什么?”

许然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笑:“留着吧,明日我批。”

裴温辞匪夷所思地看着他,眼中明晃晃写着:你改了性子了?

许然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揉了又揉:“我不能心疼先生?”

同样的,若不是因为心疼他,裴温辞也不会为了批折子一坐一整日。

“你的身子最重要。”许然拉着他起来用膳。

这句话他说了许多遍,最初裴温辞不信,但后来不得不信。

即便贵为帝王,许然却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