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爸那抠门劲,咱们能说动他?”
阎解旷无奈耸耸肩,劝道:“还是省省吧。”
“哼,明明白白告诉他,要是不去,咱们就跪在邻居面前磕头乞食。到时候看他丢不丢得起这个人。”
阎解成心意已决,为了一口吃的,誓要豁出去。
“真要这样,他不得抽死咱们?”
阎解放之前的举动虽然很不要脸,但膝盖没跪下。
整一出跪地乞食,就真是把阎埠贵的脸砸在地上反复摩擦了。
“都快饿死了,谁还管这些。
刚刚你嗦得起劲,咱仨可什么都没尝到就被赶走了。
要我说,死也得做个饱死鬼,不能做饿死鬼。”
说不要脸也是阎解放先不要脸,有了他的前例,阎解成做得过分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同意。”
“同意……”
在饥饿以及对美食强烈渴望的驱使下,四个孩子很快统一了意见,拿着空碗浩浩荡荡朝家里走去。
看见捧着空碗从外面回来的四个孩子,正在做窝窝头的阎埠贵冷笑嘲讽道:“怎么样,讨没趣了吧。早就提醒过你们,院里的邻居可不是好相与的。
他们可不会心软给你们吃的。”
别看四个孩子在外面大义凛然,其实回到家中,在父亲面前还是有些胆怯,心生退意。
然而,阎埠贵一顿嘲讽催化了四个孩子的逆反心理。
他们反倒不再畏惧,言辞也愈发无忌起来。
“好你个阎埠贵,去吃席连份子钱都不愿意交,难怪被人给赶出来。
我告诉你,不管你用什么法子,今晚必须给咱几个弄些剩菜回来。
要不然,咱们几个就在院里挨家挨户乞食,到时候看你还有没有脸在院里混下去!”
阎埠贵闻言先是一怔,旋即面容阴沉下来,抄起旁边的擀面杖怒道:“你们说什么?再说一遍!”
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不可收回。
情知犯了父亲忌讳,事后终究难逃惩罚,阎解成心一横,直接抄起旁边的板凳,针锋相对道:“阎埠贵,看看别人家的父亲,再看看你。
凭什么别家的孩子好吃好喝,咱们四个就要忍饥挨饿。
家里之所以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全都赖你跟刘海中抬杠,把家底给赔个精光。
你有什么脸来教训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