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你分明说了!”
她瞠着美目,不敢相信又被宁枭摆了一道。
“我说送你回去,是送你回安都,将军府。”
他分明是耍赖,秦烟再也忍不住,“宁枭,你骗我!”
他轻笑,“你想回去?是在北漠不适应、还是惦念故土、亦或想回到某人身边呢?”
她是云知行派来的细作,这一点早已验证过,无可厚非。
明知凶多吉少,只身来此,梦里还念及云知行……
他如何不多想?
秦烟被戳破心事,面上却不承认。
“云知行是要做皇帝的人,而你不过是他一枚棋子,眼下这步棋已废,他凭什么再容纳你?
抛开这些不谈,你觉得还能回去吗?回得到过去吗?”
他字字珠玑,咬破了她心底最后的希冀。
“与你无关。”
“你这女人,未免太天真了些。”
语气中尽是嘲讽。
宁枭可不觉得云知行是多正派的人,他要是真为秦烟着想,便不会让她前来北漠,委身于自己了。
“他不一样。”
闻言,宁枭不气反笑,“好啊,权当他不一样。可眼下我还没玩够,等我腻了,便送你的尸体回南胤吧。”
他的声音似毒蛇,威胁、盘桓在她心头。
势在必得的样子,让她又想起初见时的宁枭。
他没变,一直是这般冷血。
两人不欢而散。
整整两天,谁也没低头找过对方。
宁枭留了一名手下在客栈,自己则忙着追踪几个部落的下落,常常是早出晚归,等他回客栈时,隔壁房已漆黑一片。
他以为秦烟歇下了,殊不知她成日坐在床头发呆。
这两天她想了很多。
在宁枭身边,他高兴时对她好些,不如意时她也别想好过。
这样下去,两人迟早有一个得先崩溃。
她宁愿闯一闯。
即便回到南胤后,真如宁枭所言那般,她也认了,总好过在他身前不自在的好。
打定主意,她趁晚上小二送菜的功夫,托他带了套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