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将在隔壁待得憋闷,宁枭让他好好看住她。
可秦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实在想不通,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有什么好监视的。
听宁枭简单提过他二人在沙漠里遇险的事,他觉得秦姑娘要真是想跑,早跑了,哪还能乖乖待在这儿?
第二天早上,秦烟破天荒出了门,他听得动静立马出来。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将军交代的事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秦烟猜到有人守着,她心下早有计算。
“将军背上的伤还没好完,我想再去买些药,可是身无分文。不知小哥可否暂时借我用用?”
她语调温柔,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南方女子的温婉。
副将听得心神一晃,乖乖掏出银子,“还是秦姑娘为将军着想,我这里只有一些,不知够不够。”
看着那锭银子,秦烟还算满意,她微微一福,随后接过。
见他跟着自己要下楼,秦烟回头客气笑笑,“药铺就在对面,小哥若不放心,在窗边看着便是。”
北漠的女子大多作风彪悍,哪有女人这样对他笑的,还笑得那般好看。
副将的嘴角快要掀到天上去,“好,还是秦姑娘想得周到。”
她翩翩离开,他不太放心,立马跑到窗边。
见她径直去了对面药铺,不免宽心。
将军也真是,就因为怀疑人家是细作,处处设陷刁难。
依他之见,秦姑娘简直是个天仙,人美心善,脾气也好!
药铺里,隔着窗纸瞄了眼对面,副将正在楼上傻笑,她趁机回到客栈旁边的小巷。
先前她从窗户把包裹丢了下来,眼下四周无人,她快速换好准备的衣服,将头发拆开、用布条扎了起来。
副将时不时看向药铺,这药拿得也太久了。
他留意着进出的人,许久都没看到秦烟的身影。
眼看日头西斜,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一溜烟跑到药铺,里面哪还有秦烟的影子!
前后翻找一番,又回客栈看了,心也跟着凉下来。
直到宁枭回来,他已把文山城的大街小巷都转遍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宁枭转身,脸阴沉得骇人。
“将军恕罪!都怪我……”
听完前因后果,宁枭哼笑。
秦烟啊秦烟,茫茫大漠戈壁,你一个女子又能跑哪儿去?
当下顾不得休息,带上人一同上街。
混合着臭味的板车上,挤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