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黄莆华睿将自己隐藏在心头多年的隐情说了出来,而听到这一切的黄莆东泽显出了前所未有的惊讶。
他知道自己父亲善于伪装,可是没有想到他的父亲藏得那么深,这样的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父亲竟然对自己只字未提,到底是自己多不值得信任呢?
黄莆东泽脸上显出一些失落,毕竟被自己最亲近的人瞒着实情,待真相揭露时,这种感受很难形容。
黄莆华睿深谙人性,又是特别了解自己的儿子的性格,自然自己儿子现在在想些什么,他一清二楚。
到此,黄莆华睿故装姿态,转身间哀哀一叹,说道——
“儿啊,你是不是在埋怨为父什么事都不告诉你,现在这黄莆家人际凋零,连同咱们相依为命的父子之间的都变的那么不信任了呢?”
黄莆东泽埋头低声道:“东泽不敢这么想……”
一个“不敢”已经说明了一切——
若是真心实意的信服,又怎么会用不敢这个词呢?
黄莆华睿上前一步,抬手拍了拍东泽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不要怪为父这么做……为父这样做,也是权宜之计。想当初咱家刚刚被抄家,你那个时候内心落差又多大,为父看到心里。曾经权倾一时的国公府,一朝之间变成囚笼,咱们这些见识过朝中政变的老人都受不了这样的政局动荡,更何况是你这个血气方刚的公子哥?东泽,你想想看,你是用了多长的时间才认清楚现实了,选择了忍气吞声当一个阶下奴?为父可以想象到你的心情,曾经风光无限,前途无量的大好青年,却因为家族的连累,不得不成为他人取笑玩乐的工具,这种耻辱对于你来讲,真的太……太苛刻了……”
说到这里,黄莆东泽眼神微颤,那些当年的记忆一下子涌上了心头,那些年自己吃得苦、受的委屈,岂是可以用言语来表达呢?
听着想着,黄莆东泽竟然眼睛微红,喉间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