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都是无用的蠢货杀才!查了这几日竟然半点人影都不曾查问到,有你们这样没用的家奴在,难怪太子和良娣遭此大祸!”元淮怒斥道,又看着一旁的东宫詹事谭净闻,怒气腾腾地说,“尤其是你!你是太子身边的近臣,为何太子夫妇被大火烧伤,你却安然无恙,先前连一丁点可疑之处都不曾察觉到,上回东宫巫蛊、太子中毒一事,朕已经宽宥过你一回,还以为你能就此改过,不曾想越发昏聩无能,宫里头白白养着这样的废物做什么?拉出去,处以火刑!”
“是,”禁军侍卫一看元淮震怒,四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冲上前去,将谭净闻架了起来拖着往外走,
“陛下,小人冤枉,小人冤枉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谭净闻呼喊道。
正好,诸葛忆荪与唐简卉走了进来,诸葛忆荪对着几个侍卫说道,“且慢,”
几个侍卫才老老实实地将谭净闻放了下来。
“陛下,”诸葛忆荪走到元淮的一旁,在元淮身边说道,“如今真凶未明,若是此时处死了东宫詹事,要想查明真凶,就更无头绪了,不如先留他一条性命,等真凶捉拿归案了,再处置他也不迟啊。”
元淮心中虽然震怒,气得双手直颤,可是诸葛忆荪都这样替谭净闻求情了,况且诸葛忆荪的话也有道理,便说道,“也罢,既然皇后为你求情,朕就暂且留你一命。”
“谢陛下,”诸葛忆荪欠身说道。
“多谢陛下,多谢皇后娘娘。”谭净闻爬到前头去连忙谢道。
“不过你处事昏聩,多有不察之处,实在可恨,”元淮说着吩咐道,“拖出去!重杖五十!以儆效尤。”
“是,”几个禁军侍卫也将谭净闻拖到了含章殿外头,就在廊下打了谭净闻五十大杖,谭净闻昏过去了三次,都被行刑之人用冰水泼醒,最后打得从臀到胫血肉模糊,筋都断了,也吓得含章殿中的内侍监、宫正、内府令等宫官满头是汗。
诸葛忆荪一向不喜欢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滥施淫威、滥用刑责,给一旁的甘缪使了个眼色,让甘缪去找个妥当的太医给谭净闻医治医治,若是谭净闻不幸殒命,这件事查起来就更没有头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