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忆荪从旁劝道,“陛下切勿动怒,此事虽然事发突然,却像是早有预谋,一时查不到纵火之人也是常事,陛下的病才好些,若是因为此事气恼伤身,引得旧疾复发,太子与良娣岂不更可怜了?还是顾念自己的身子要紧。”
“是啊,陛下,皇后娘娘所言甚是,您早上才用过汤药,可是再好的药石,都抵不过您这冲冠一怒的,若是太子知道您为他的事盛怒至此,他虽在病重,也难以安心啊。”唐简卉一边抚摸着元淮的胸口一边温柔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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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淮也当着诸葛忆荪的面,轻轻握住唐简卉的手说道,“哎,朕的眩晕之症才稍稍平复,想不到太子与新妇又遭此大难,自从高氏之乱以来,朕就没有一个顺心的时候,也连累了朕的儿女们遭罪,当真是祖先怪罪朕这些年施政不仁,要怪罪朕、不再护佑朕与朕的妻妾儿女了吗?!”
“陛下莫要伤感,”诸葛忆荪说道,“天底下还没有滴水不漏之事,既然有人敢做下此事,就一定会留下破绽,陛下放心,此事就交给臣妾,臣妾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让宫中往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皇后已然诸事操劳,又要照顾几个孩子,又要替太子出宫去寻访太医实在辛苦,此事仍旧交给这几个奴才去查吧,朕便再相信他们一回,若仍旧这般不济事,再由皇后出马也不迟啊。”元淮微笑着说道。
“也好。”诸葛忆荪答应着,可是心中总觉得不安。
内侍监、内坊令等人也都答应着。
果然,不出诸葛忆荪所料,第二日宫中就有人传起了流言,说东宫此次的大火,是皇后指使人做的
毕竟,除掉了太子,受益最多的是皇后母子,许多宫人们都说,“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真切,除了皇后娘娘还会是谁呢”、“能将此事办得这般滴水不漏的人也就只有皇后了”、“若不是皇后,陛下要处死东宫詹事,皇后为何要包庇他、听说还请了太医去给他治伤,那东宫詹事分明就是皇后的自己人,否则哪里会这样袒护一个东宫的属官呢”。
宫中一传十、十传百,都将矛头又再一次对准了诸葛忆荪,流言甚嚣尘上,用不了十天,宫中人都默认,这东宫椒光台纵火案,就是诸葛忆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