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正德终于又拨通了谢元春的电话。
他的第一句话是,谢市长,我儿子死了。
谢元春也很是沉稳,说道:“我听说了,市局正在全力破案,枪案必破,阚总,节哀。”
“节哀?呵呵,这是我儿子,不是你儿子,一句节哀就翻篇了?”阚正德从未将谢元春放在眼里,所以此时在愤怒中,说的每一句话都带有挑衅的味道,可是谢元春却稳坐钓鱼台,不急不躁。
“阚总,在破案之前,一切事情都很难说,另外,武阳县因为踩踏事故死去的那些老百姓,他们又是谁的儿子,谁的父亲,谁的女儿?阚总,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但是事情出了,我们都没办法,没处理完的事还得继续处理,对吧?”谢元春淡淡的说道。
仇承安死后,虽然谢元春也知道自己在南港市是待不下去了,正因为如此,这几天的谢元春表现的尤为果敢和雷厉风行,他很久没有尝到过处理任何事情都没有掣肘的感觉了。
在南港市的这几年,是他仕途生涯中最耻辱的一段时间,所以,这几天他好像是爆发了一样,需要把自己失去的时间和机会找回来。
“没处理完的事?你说的是武阳县的事吧,说实在的,我没打算处理,我儿子没了,不管是谁做的,我都要先处理这事再说,不然,我作为南港市的首富,家人的安全都没有保障,你和我说处理武阳县的事?”阚正德开出了条件。
很明显,这不是他的目的所在,他的目的还是他的大儿子阚云山。
反正自己身在国外,贵鹿集团的盘子也不是只有武阳湖那一个,所以,如果市里真有魄力把贵鹿集团封了,那么就等于是把贵鹿集团的盘子打碎了,到时候几万人失业,这些人不会去市里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