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在仇承安还在的时候,贵鹿集团和市里签署了一系列的文件和合作的项目,虽然这些项目都是为了仇承安的政绩,可是市里也确确实实欠贵鹿集团不少钱,包括新建的市委市政府大楼。
有时候,有些事情,我们可以讲政治,但是一味的讲政治压力,将我们的法律扔到一边不管,这会很严重的影响到南港市的营商环境,一旦营商环境这个口碑坏了,那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缓过来的。
有时候为了这一锅汤凑合着还能卖出去,就不得不对一粒老鼠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是为什么有钱人扎堆跑的原因,虽然看着这些人带钱跑路了,恨的牙根痒痒也没用,我们还得树立一个法治社会来去自由的印象,要不然,就真的没人来了。
支起一个笸箩,不管这个笸箩下来了几只鸟,都不能拉绳子,否则,当这个笸箩扣下去的那一瞬间,得到的也就是笸箩下的那几只鸟而已,往后再想用这种方式设下陷阱就难了。
所以,拉绳子的事,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用。
“那,阚总的意思是,这事就不管了?阚总,庞省长还在南港市呢,武阳县的事处理不完,没有一个各方都满意的结果,庞省长一时半会怕是不会回去了,你是让庞省长在这里等你想明白?”谢元春的语气凌厉起来。
虽然隔着千里万里阚正德看不到谢元春的表情,但是也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他的不满,而且现在的谢元春和之前的那个窝囊市长前后有了不少的差别。
“阚总,这么说吧,要么你回来,要么是找个靠谱的人替你来谈,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给我答复……
“……阚总,你的事和别人不太一样,你虽然家大业大,但是扪心自问,你这些年和市里哪些领导有勾兑,你又是怎么如此迅速的积累起这些财富的,你比我心里清楚的多,有些人虽然死了,但是账没有消,我这也是给阚总一个机会,至于你要不要,好自为之吧。”谢元春说完,主动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