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主哼了一声说:“八百年前,你于本神的房梁上尿了一泡,你自己说该不该挨这顿打?”
妇女听罢,当即嚎哭道:“小妇人今年才四十岁,八百年前的污脏事,怎能怪到我的身上?神主打我,好没道理!”
神主见她这般说,狡黠的一笑道:“休得辩解,本神早已查明,你就是那八百年前的大灰鼠,欺那时此祠无神,胆大包天,竟在正梁上撒尿,即便你已投了胎,怎的,罪责还能销了不成?”
妇女心底已知神主赖上她,怒声说道:“神主这样说,小妇人也有话说,白日里小妇人进来时,曾也拜谒,见一石碑上写明,此间神祠,早年塌毁,如今这间,不过是八十年前重修的,神主非当初之神主,小妇人也非当初的灰鼠,怎好让小妇人平白挨这顿打?”
神主没想到一个妇道人家,竟然如此细心,头一扬说道:“刁妇无知,本神打你岂有什么该不该?打便打了,你受着就是,不服,你且去别处告本神啊!”
妇女深知多与他讲,已没有意义,便佯装服气,神主见之,也未生疑,直接离去。
妇女故意待到次日天明,见有人来拜香,便将昨夜之屈告诉那人,那人稍一细想,转而告诉她,重修神祠时,因没有大木料,便用了旧的主梁雕凿成神主像,想必应是那个缘故。
妇女明白真相后,咬牙留下一句话:“神主威风大,房梁正上支,区区四十板,换你不讲理。”
据孙胜当时告诉孙宇和,这个故事其实就是华国的不讲理祠的名字由来,孙宇和当初听了,哈哈大笑不止,后来做了军长,经历了几次权利斗争,才真正的理解了这个故事的深层含义。
区区一块木料,隔了八百年,一朝得势,竟仍旧不忘当年的一尿之仇,这是何等可怕的一件事?无能时或者说是蛰伏期,竟然可以如此之久?已贵为神主,受大众朝拜了八十年,竟还是难消心头之恨?果真是“不讲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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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我刚才说的话,你必须记到心里去,我的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但凡我不准你去做的,你绝对不允许擅作主张,失去珍视之物的感觉,我不想再经历了。”
望着孙宇和极为严肃的与她说话,梅花傲乖巧的点了点头,她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追求快意恩仇,但她同时也知道,孙宇和对她说的话,那就是绝对正确且必须要遵守的。
见她已点头,孙宇和的脸上有了一点笑意,他松开了搂着梅花傲的两只手里的一只,抓向桌上还没喝完的酒杯,梅花傲眼疾手快的先一步拿起,一口喝掉,咧嘴对他说:“不能喝就别喝,喝多了也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