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细节那些曾经参加过会试的前辈自然是不会告诉年轻后辈的。
后来还是房东,告诉了他们一个小民小家里常用的法子,用粗麻袋到城外装些沙土,堆在院门、屋门外,可阻拦水流,不用粗麻袋也行,用细密的直型柳条筐子也行,总之就是要在门口垒成一排。
何松觉得这法子好,带着几个下人火速买了柳条筐来,提到朝阳门外的春场附近,借了旁边人家的铁锹、铁铲装了十几筐。
再花了一分银子请了驴车拉回来,于房门院门前各排上一排,不过中间隔开个小空间方便人进出。
这法子效果不错,在五月中一次大水中,成功抵挡了一部分从路上汹涌而入的黑水,虽然最终没能战胜洪水,至少延长了进水的时间,给在家的几人足够的时间抢救物品,将易被水染坏的东西放在更高的炕上桌上,减少了损失。
随着夏日的蚊虫、跳蚤、苍蝇日多,何松对京师的居住更少了期待。
何济源对是否能任京官也少了许多兴趣,觉得既然庶吉士揭选无望,做个外任也很不错。
这京师的跳蚤、苍蝇、蚊子、臭虫也太多了,有时候简直让人忍无可忍。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外面的路上各种粪便垃圾,害虫能少才怪。
更让人害怕的是,有一天他们竟然在炕席下面捉到了一只蝎子,这可是一等一的毒虫啊。
虽然在老家夏日里会有蛇跑进家里,但是蛇毕竟大而易见,蝎子多小的东西啊。
院子里的土坷垃、碎砖石底下,甚至是砖头缝隙里,随便就可以躲起来,人还不容易发现,被咬一口岂不疼上好几天?
双喜哇哇叫,一屋子人翻箱倒柜、里里外外地翻了个遍,用铁夹子夹到了几十只出来,装在袋子里。
双喜提着准备到药铺里卖掉:“这回可不怕了。”
“这些东西捉走了怕还有呢。”双寿是不怕的,甚至揶揄起双喜来。
“来了就抓,到药铺还能换几十文钱,作做小进项。”双喜也不叫了。
“这活全蝎多少一双?”何济源见两人吵不开,换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