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两三文吧,小人也不晓得。”双喜敷衍。
双寿马上指出来:“你会不晓得,我都看到你跟捉虫的人讲了好几次话,没事还到处转转,当我不晓得。”
“这有什么,我也只是抽空捉捉,也不是没带你。”双喜脸都红了。
“喔,原来你们之前就捉蝎子卖钱了,怎么在屋里看到还大呼小叫的?”何松也加入了话题。
双喜有点不自然:“这不是怪的么?我们这院子里的蝎子小人跟双寿哥都翻了一次了,还有这么多,也不晓得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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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哪里来的?旁边来的呗。”何济源轻轻提醒了一句。
“唉,也是,”双喜拍了下脑袋,“我们这里少了,别的还是多,不是再爬过来了?那这些虫子是抓不完了?”
“抓自然抓不完,勤快点还是能少些。”何济源下了论断。
跳蚤臭虫呢,也是无所不在,用百部水涂了家具和器皿都没用。
特别是铺盖上,他们睡的是炕,不能像同僚们说的那样将木床移到房中间,床脚戴水舂以绝臭虫,所以放在炕上的铺盖每隔几日有大太阳时就要拿出来晒一会,还要花时间将躲在布线缝隙里的虫子找出来掐死,着实要花不少工夫。
百部、硫磺、雄黄、石灰是少不了的,前者每过几日就煮些水涂在器具上防虫,后者大多研成细粉撒在房子周围防蛇虫。
竹编的饭菜罩更是少不了的,毕竟百部、硫黄这些药物对苍蝇无效,这东西也不知是如何穿过门帘窗纱跑进房间里的,一不小心就嗡嗡嗡地在耳边飞,让人烦不胜烦。
打吧又不易打着,不打吧这东西停在哪里就拉在哪里,留下点点黑褐色的排泄物,擦都来不及的,无比闹心。
到六月第一次铨选,何济源因为到底算是首辅的同乡,自动被归于楚党,再加表现还算不错,外放了个江西瑞州府上高县知县。
上高县离袁州府不远,为中县,离湖广边境的醴陵几百里,路程算不上远,江西又是扼守入粤的主要通道,算是富裕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