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中年军官心中冷笑,表面却荒漠做样的派了一名侍卫前去传话。
只是结果左等右等,那侍卫竟一去不复返。
铜锣闵山见状,哪里还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用刀指着对方,怒声道。
“王八羔子,你耍本大爷呢。”
“都听好了,刑部大人没同意之前,任何人不得进衙门,擅闯者,格杀勿论。”
中年军官冷笑一声,对着身后的众位侍卫吩咐道,显然是故意拖延时间,不愿许七安一行人闯入刑部。
“是!”
众位侍卫闻言应道,手掌纷纷落在了刀柄上,表明到了自己的态度,显然不愿意让路。
刑部这是要把这条线给掐断,任凭许七安怎么闹,一定要拖,拖个几天,到时候该查的查完了,该收获的收获了。或者线索就没有价值了,估计才会把人交给他,许七安可是戴罪之身,时间就是生命,拖不起。
许七安心里涌起一阵阵戾气,手掌按住了刀柄,杀气渐渐弥漫,刀身抽出一寸,声音无比冰冷。
“你非要阻拦,就别怪我动用金牌的特权了。”
“先斩后奏?”
中年军官狞笑一声,长刀裹挟着强沛气机,这是一位七品炼神武夫,修为境界比许七安还要高上一个品级,所以丝毫不畏惧,不知死活的冷笑道。
“你区区一个铜锣,难不成还敢在刑部门口杀人?”
众士卒齐齐转身,朝向许七安,气氛就像火药桶,马上就会爆炸。
许七安心中被杀机充斥着,刀身渐渐出鞘,形势一触即发,就在此时,一位侍卫从刑部衙门中走了出来,来到了中年军官的面前,低声耳语了一句。
“许大人让你放行!”
中年军官闻言,稍稍愣了一下,他带人拦住去路,是收到了刑部尚书的命令,想要给打更人一个下马威,但是如今许子圣出面了,他思索了一下,一挥手,让众人让开了道路。
“算你走运,侍郎大人出面了,你们进去吧!”
许七安听到许子圣的名字,收刀入鞘,身上的杀机瞬间消散了,许子圣不同于他人,不仅是因为许子圣地位尊崇,权势惊人,修为强大,更多的是因为许子圣对他有救命之恩,许七安不是那知恩不报之人,身上的嚣张跋扈收敛了许多,掏出了金牌,对眼前这位中年军官笑着说道。
“兄弟,还请见谅,我奉命查案,火气有些大了,你多包涵!”
中年军官见状,瞳孔微缩,这是御赐金牌,可以先斩后奏,如果自己刚刚不让开道路,眼前这位铜锣怕是真的敢杀了自己,闯入刑部,心中一阵后怕,冷汗刷的一下子,就流出来,心中同时也感到惊奇。
“打更人一向嚣张跋扈,从不将其他衙门放在眼中,听到了许侍郎的名字,居然就态度大变,真是稀奇!”
“大家都是为了公事,哪里来的原谅不原谅,兄弟你太客气了!”
两人瞬间变成了兄弟,一团和气,让其他人都傻眼了,满头雾水,搞不清他们在搞什么,刚刚还喊打喊杀的,怎么一转眼就要拜把子了?
许七安收起了御赐金牌,领着两位银锣和十二位铜锣闯进了刑部衙门。一路上,杨峰和闵山两位银锣不断审视着许七安,像是在重新认识这个人。
“刚刚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一团和气了?”
“刑部侍郎你们忘了他是谁了吗?”
闵山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身体一震,骇然道.
“许子圣大人!”
其他打更人闻言,脸上露出了惊色,许子圣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闯入打更人衙门,要求带走银锣的人,甚至还斩杀了一位金锣,这让所有人都感到了震惊,魏公居然没有任何的动静,任由他耀武扬威,而且传言,这位刑部侍郎和眼前的许七安关系极深,大闹打更人就是为了救他性命。
刑部衙门很大,许七安途中逮了一名吏员带路,吏员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有点害怕这群凶神恶煞的打更人,不敢违背,领着他们去议事厅。
一行人穿过大院,来到刑部的议事厅,这是一间宽敞的大厅,没有桌子,只有椅子,整齐的排列。
两个衙门的人分坐两边,泾渭分明。左边是以穿绯袍,绣锦鸡的二品刑部尚书为首的刑部众官。右边是以穿绯袍,绣云雁的四品京兆府陈府尹为首的众官。
中间坐着一个戴高帽,穿蟒袍的太监,面白无须,眯着眼,阴阳怪气。
这位太监身侧侯立两位宦官,到了门口,吏员就像小鹌鹑一样,颤声道。
“诸,诸位大人,打更人到了!”
议事厅内,十几位手握大权的官员同时望来,许子圣坐在左边第二位,仅次于刑部尚书,是在座的众人中,年纪最轻,长相最英俊的,鹤立鸡群一般,让人瞩目。
许七安迎着众大佬的目光,跨过门槛,看了一眼神色平静的许子圣,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这才抱拳道。
“本官许七安,诸位大人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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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某位官员看了眼许七安,充满了傲慢之色,都不拿睁眼看人,缓缓开口道。
“如此大案,打更人竟连个金锣都不派遣,本官明日定要上书弹劾。”
许七安此时霸气十足,他如果不能破案,就没有以后了,所以极为不客气的反驳道。
“打更人查案,何须向你们刑部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