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的绿皮火车来往人多,票不好买,有的人买不到坐票,只能随意而坐。到了晚上,往座位下一躺就睡了。
空气里隐隐有汗味、脚臭味、食物的味道还有什么东西发酵的酸味,空气很不流通。
相比较之下,卧铺好歹能躺着,环境也更好一些。
陆泽拒绝了,“我习惯了,以前出任务,什么样的环境都睡过。这里已经好很多了。你回去睡吧。”
郁瑶见他坚持,只好作罢,带着东西回了卧铺。
回去的路上,她摸着自己脸蛋,滚烫得可以煎鸡蛋了,
幸好车厢里光线昏暗,陆泽没看见,不然就是大型社死现场了。
躺在上铺,郁瑶脑海里不停回放着刚才的一幕。心里不断安慰自己。
没事,没事,稳住不慌!
你只是犯了大多数女人都会犯的错,对这样的男人没有抵抗力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郁瑶一把扯过被子盖住脑袋,闭上眼睛睡觉。
只是一闭上眼,脑海就像不受控制一般。
灼热的呼吸,好闻的香味,还有他低沉喑哑的嗓音……一切一切都在她脑子里翻滚。
郁瑶一把拉下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
怎么办?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好想尖叫。
哎,整天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郁瑶真怕自己哪天把持不住,趁陆泽睡着了扑上去。
一整晚,郁瑶就像只毛毛虫在上铺蛄蛹,辗转反侧。
好不容易睡着了,就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郁瑶坐起身往下看。
张翠娥双手叉腰,趾高气昂地瞪着乌怀青:“哎哟喂,大家快来看,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的不知道尊老爱幼就算了,居然还会睁眼说瞎话冤枉人啊。”
她说话故意提高了声音,指桑骂槐的语气由不得人不注意。
周围的人不约而同投来目光,尤其看到另一方是个穿列宁装斯文儒雅的青年,都好奇地过来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