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张翠娥想要的,她故作不愤,指着乌怀青道:
“大家帮我评评理,这位同志他东西丢了不去找,非说是我孙子偷的。这不是欺负人吗?”
“我没有冤枉他们,东西就是他拿的。”乌怀青指着赵家宝。
尽管很气愤,他还是努力说明情况:“我钱包和糖放在一个塑料袋子,装在我的皮包里。我早上起来就不见了。我刚才还看到他在吃我的糖,他手里的就是。”
众人看向赵家宝,果然在赵家宝手里看到了一把包装华丽的糖果。
“这是什么糖,好像没看到过。”
“供销社只有水果糖和大白兔奶糖,这糖看着就不一般。”
“我在我舅家见过,这是巧克力,要大城市的友谊商店才有。供销社不卖,很贵不说,还要外汇券才能买。”
乌怀青见有人认出巧克力,道:“这位同志说得不错,这确实是巧克力,是我去首都出差,在友谊商店买的,准备带回去给家人的礼物。”
赵家宝连忙把手里的糖藏进口袋,一头扑进张翠娥怀里,朝乌怀青做鬼脸,“这是我的糖,都是我的糖。不是你的。”
有人说:“你们要真拿了人家男同志的东西,还是赶紧还给人家。没看到人家男同志都急出汗了吗?”
“谁拿了?谁拿他东西了?”张翠娥知道乌怀青拿不出证据,梗着脖子不承认,还反咬一口。
“他都说了这巧克力是商店里买的,只有他能买,别人不能买吗?我还说这糖是我们自己买的呢,凭什么说是他的。”
这里的动静很快吸引来了列车员。
列车员皱着眉头,“怎么回事?”
张翠娥看到列车员有一瞬间的紧张,随即想到什么,又镇定下来,抱着列车员的手臂老泪纵横。
“同志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我们不是小偷,我们没有偷东西。”
列车员扶张翠娥站好,看向人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葛金花站出来,帮乌怀青说话:
“同志,是这样的。这位乌同志丢了钱包和巧克力,刚才看到这小孩在吃巧克力,乌同志认出了巧克力,她们非不承认。”
“说我拿了他的东西,你们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们就是冤枉人,列车员同志你们该把他抓起来,好好教育教育。”
郁瑶从上铺下来,声音淡淡地:“谁说没有证据的,我可以作证,就是你们拿了乌同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