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言明:白霆轩已经收到白知愿走前写的信,一开始自然的暴怒,甚至想过派人去将白知愿绑回上京,最后转念一想,白知愿此人最为执拗,既然事情已经如此,只好写信恳请谢云嵩,定要保他女儿平安。
白知愿看完信,久久未说话,她做出这样的决定,其实知道以父亲的脾气,必然暴怒,可是父亲最终什么责怪的话也没说,只叫她保护好自己,还对谢云嵩千叮万嘱要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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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愿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她眼眶微微泛红。谢云嵩看着她,这人,前一秒还嬉皮笑脸,下一秒却似要哭出来。
白知愿拉着谢云嵩的袖子,慢慢蹲下身,哭了出来,她哭的很大声,似乎要把这段时日来的忐忑、委屈、心酸,全部发泄出来。
谢云嵩身子一僵,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任她哭。片刻,谢云嵩感觉自己的袖子已经湿掉了,他暗叹:女子的眼泪怎么这么多。他想了想,轻轻把手放在她的背上,拍了拍,好像在哄小孩子一样。
门口守着的天临,一脸疑惑,明明方才还好好的,这会怎么就哭了,天临摇摇头,他家少爷还真是不会哄女孩。
半晌,白知愿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终于不哭了。她抬起头,顶着又红又肿的眼睛,不好意思道:“谢将军,我把你衣服弄脏了,不然你脱下来,我帮你洗洗。”
谢云嵩:“……”
白知愿看他不说话,站起身就要帮他脱衣服,谢云嵩吓的倒退两步,连连摆手道:“不用。”
白知愿这才作罢。
白知愿拿出今天给父亲写的请罪信,低声道:“谢将军,这是我今日被你识破身份后,给我父亲写的信,你能帮我送出去吗?”
谢云嵩接过信,点点头,又道:“一封信而已,你方才为何那么伤心?”
白知愿不愿多说,道:“你不懂,谢将军。”方才她只是想到前世父亲的惨死,不论前世今生,父亲总是坚定的守护着她,让她一时情难自禁。
谢云嵩不再问,方才让谢云嵩看到自己哭成那样,这会白知愿也不好意思在呆着了,忙想了个由头,出了他的帐篷。
谢云嵩站在原地,其实今早他看到女扮男装的白知愿时,他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有些欣喜,随后而来的是担心,一个多月了,她是怎么在军营里呆下来的,没人比他更清楚军营的苦,可她倒好从始至终一点也没觉得苦。
谢云嵩这样想着,摇了摇头,嘴角却不自觉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