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我似乎是个位高权重的人，而你是一只修炼成人的九尾狐……一场战役，我亲眼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似乎还没从梦中的恐慌感中走出来，他将宁好抱得很紧很紧，力度大得仿佛要将其融入骨血。

宁好在听见他的讲述时，差点没能握住手中的杯子。

莫尔索斯梦见的，分明就是他们在之前小世界的真实经历。

强烈的愧疚与巨大的喜悦，两种情绪交织，堵在宁好的心口。

愧疚是因为那一世，他为了完成任务，抛下爱人先走一步。

没人比他清楚，亲眼看着挚爱之人生命在自己眼前一点点消亡是种什么感觉。

而他，让爱人也经历了一次这样的痛苦。

那时的爱人作为人皇子辛，背负了整的人族的命运，甚至不能同他一般直接脱离世界，只能一日日在痛苦的记忆中沉浮。

至于喜悦，当然是因为宁好终于看到了一点希望——一点爱人能记起一切的希望。

如果能梦到的话，爱人很有可能会在未来某一天，记起他们之间曾经经历的所有。

短暂的沉默过后，宁好抬手放在莫尔索斯宽阔的后背上轻拍着：“……对不起。”

莫尔索斯有些奇怪：“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宁好忆起往昔，神情哀伤：“因为在梦里，我让你伤心了。”

莫尔索斯：“那只是个梦而已，你不用为此感到抱歉。”

宁好：“……不，即使是在梦里，我也不该让你伤心的。都是我的错。”

莫尔索斯被逗笑了，终于松开环抱住宁好的手臂。

他轻吻宁好的额头：“宝贝，你真可爱。”

末了，他又道：“那我是不是也该提前说声抱歉？”

宁好不明所以，抬头看他。

莫尔索斯很快解答了他的疑惑：“对不起。万一以后我要是也在梦里惹你不开心了，你一定要原谅我。”

宁好终于有了点笑模样，同他开起了玩笑：“不一定，得看你在梦里做了什么惹我不开心的事。”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渐渐的，拱形琉璃窗外都露出了些许鱼肚白。

莫尔索斯打了个哈欠：“宝贝，再陪我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