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侍郎望着自己这未来的女婿,沉声发问。
“既是装病,若拖着病躯露面、就同样惹人生疑,若身康体健,你又要以何借口,来拖延婚期?”
“我!我……”安瑾很想反驳裴稷泽的话,却一时之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倔强地依旧不愿认同,“我想一想…想一想一定能想到办法的!”
他这样说着,便转头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安珞,希望安珞能想出别的法子。
然而安珞接收到自家兄长这般求助的目光,却也只是抿了抿唇角、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不是她不愿帮忙,只是于私、她自是也不愿自家大嫂受此般折辱,若真有需要,她甚至可以自己去想办法、做这扮演她大哥之人。
可于公……她又十分清楚地知道,裴伯父说的没错,婚期不变、的确是对裴伯父和她大哥前去暗查肃南之事、最好的遮掩。
裴稷泽见安瑾如此,心中亦是一声叹息。
他心知安瑾这般、也是因为心疼他的女儿,可那也是他自己的女儿,他又如何会不心疼他的姝语!?
然而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才是对于他与安瑾这一趟肃南之行,最为妥当的行事……
“是我自己决定不改变婚期的。”裴姝语望着烦乱踱步的安瑾,突然开口说道。
安瑾闻言,脚下顿时一滞,猛然转头看向裴姝语。
“什……什么?”他不可置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