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啊。”云开挑眉,“喘疾难治,侯爷要好生照顾你家六娘。孤还有事,今日就不叨扰了。”
长宁侯总算松口气,笑着送云开离去。
太子轿辇消失的那一刻,长宁侯面色骤然变冷,狞笑着冷哼一声,“你这太子又能当多久?”
他一甩衣袖,转身回府,脚步加快,也不知要去做什么。
*
“娘子,您喝口药吧。”
“娘子,求您了,您就喝一口吧。”
......
一间雅致闺阁中,丫鬟婆子跪了一地,不住哀求着床榻上的年轻女子。
“六娘,你便把药喝了吧。你不喝药,如此作贱自己的身子,柳姨娘泉下有知,也会伤心的。”
年轻女子对身边的哀求声充耳不闻,始终闭着眼,直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开口,言语间提到了柳姨娘,年轻女子睫毛轻颤,缓慢睁开了眼,一双美目盈满泪水,泪珠从眼尾滑落,顺着面庞隐入鬓发之间。
“阿婆,您别说了,我不会吃药的。”女子声音有气无力,话里的意思却极坚决。
白婆子看着女子苍白的面容,脑海中不由浮现她亲手为女子脱下的带血的衣裙,眼眶一酸,跟着落泪。
她哽咽道:“六娘,老婆子我不是想逼你,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不要性命。”
床上女子便是长宁侯府的六娘,只见她勾起一抹苦笑:“纵使我今日不死,六个月后也是个死,这药我吃还是不吃又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