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三刻,酒宴正酣,忽然出现一群官差将整个长宁侯府团团围住。
为首的正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文谨言,他身旁跟着的赫然是顾璟辞。
庆安帝迫于压力召见了顾璟辞,把余天赐的案子交给了文谨言全权处置,同时庆安帝为表仁爱之心,免除了顾璟辞的滚钉之刑。
顾璟辞身上只有那日留下的一道伤,经过这五日的休养已然全好了。
今日他跟来就是为了亲眼看看余天赐的下场。
长宁侯府的家丁护院身上自然比不过官差,没多久就被制服。
管家闻声赶来,厉声喝道:“大胆,你可知这是何人府邸?竟敢如此放肆。”
文谨言冷笑一声,举起一块蟠龙玉佩,“陛下亲命我大理寺主审余天赐谋害良家女子一案,你有什么话说。”
管家立时跪倒在地,不再多言。
文谨言收回玉佩,沉着脸跨过长宁侯府大门。
“侯爷,大事不好了。”有家丁一路小跑到大厅传消息。
他声音不小,引得堂上宾客纷纷侧目。
不等他说完,余天赐眉毛倒竖,眼中闪过凶狠,给了家丁一记窝心脚,他今日高兴,喝多了酒,脑子已然不清醒,下手也没个轻重。
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指着家丁骂道:“你个天杀的混账,大喜的日子,说什么晦气话。”
家丁哀嚎一声,揉着心口叫唤。
长宁侯近前来,面色很不好看,既为家丁的没规矩恼怒,也为余天赐的冒失生气,原本的兴奋化成了浓浓的不悦,到底比余天赐多吃了几十年米,他强忍着没有发作,朝那家丁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理寺带人把侯府给围了。”家丁颤抖着声音回答。
“什么?他们怎么敢的!”余天赐不敢置信道。
长宁侯没说话,一张老脸黑得像锅底。
“本官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