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影奴还在,顾璟辞早被拦下,他也不至于吓得仓皇逃走。
因为余天赐忽然暴起,大厅人的目光都跑到了他身上。
只有顾璟辞听懂了他的话。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就连父亲也有些责怪得看他,余天赐气得满头大汗,急吼吼道:“康乐市刺杀我的人是顾璟辞!他刚刚也想杀我,你们都看到了!”
大厅一片哗然,宾客大多听闻了余天赐受伤后不能人道的事,忍不住小声议论。
长宁侯更是大怒,对着顾璟辞道:“你敢伤我儿!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接着他冲府上家丁喊道:“把人给我拿下!”
文谨言沉下脸,挡在顾璟辞身前,他身后的官差见状纷纷拔刀。
“你想包庇凶手?”长宁侯怒道。
文谨言冷笑,“仅凭余三郎一席话,就想在本官给顾璟辞定罪,绝无可能。现在就说顾璟辞是凶手,只怕为时过早。”
长宁侯握紧拳头,脸色黑如锅底,“好!好!好个大理寺,本侯记住了!”
“既然算不了平康市的旧账,那便来算算今日的新账。顾璟辞持刀混入我寿宴,众目睽睽欲行刺我儿与我,刺杀侯爵得罪,文寺卿,你说该怎么判?”
文谨言了敛眉,正欲开口。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男子声音。
“本王来得不巧。”
厅内人纷纷往外看,发现裴安白去而复返,身侧还跟了一个戴着幕篱的女子。
两人站在厅外,一个白衣翩跹,一个红衣猎猎,竟有几分莫名的般配。
裴安白的到来,像一柄锅盖盖住了原本沸腾炽热的滚水,无声间消解了很多东西。
长宁侯和文谨言连忙上前参拜。
“下官参见清王殿下。”
“老臣参见清王殿下。”
身后人也都跪下叩拜,连顾璟辞也被身边的官差拉住跪下。
云开佯装震惊地看了裴安白一眼,而后俯身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