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妇到底经事多,嚎了两嗓子,便抓住了重点。
“你明白告诉我,为什么阿鱼去了酒楼你就能没事?”
“我...我...”事关性命,李儒却支支吾吾开不了口。
急得李寡妇上手拍他,“还不快说!你这个冤孽!”
“福来酒楼的少东家就是借给我钱的人,他看上了阿鱼,非要让我把人给他弄去。说只要把人给他弄去,他就免了我的欠款。”李儒艰难开口。
他自诩读书人,最恨骨头软的人,如今自己成了没骨头的恶人,抹不开情面。
李寡妇眼中闪着晶亮的光,“你说真的,只要把阿鱼弄到他手里,他就不再追究你欠钱的事?”
“是,我本想着让娘你把她骗过去,现在看来是没希望了。”李儒脸色灰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看到了自己来日的惨状。
“收收眼泪,一个大男人,有什么过不去的!”李寡妇擦了把通红的眼圈,对着李儒道。
李儒眼含泪花看着她,激动道:“娘,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
李寡妇凑到他耳边低语,李儒听得眼泪都停了。
谢玄在一旁看着这对母子商量着如何算计阿鱼,额角气得发凸,手背上暴起青筋。
他就不该那么轻易地一剑了结了他们,应该把大理寺的刑罚都给他们过一遍,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哪怕谢玄再愤怒,在幻境中他还是什么都不能改变。
他看着李儒破涕为笑,从地上爬起来,飞跑出去。
谢玄也跟着追了出去。
留在屋内的李寡妇面无表情看着飞奔出去的儿子,低声说了一句话。
“阿鱼,你别怪我,是你命不好,我们女人啊,命都不好。”
*
李儒一路飞奔,跑到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