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听筒里传来熟悉的、低沉悦耳的声音。
“嗯,看天气预报说估计会下到明天。”祝夏望向外面,骤雨飘絮,毫无停歇的征兆。
男人问了地址,慢条斯理道:“快要结束给我发消息,我去接你。”
“好。”祝夏应。
聊了几句,挂断电话。林嘉月啧啧叹道:“自从有了那位,我们都没机会送Sumer回家了。”
“免费司机,失业了。”李柏泽也佯作沮丧说。
祝夏把手机放在桌上,玩笑道:“你们可以送我离开千里之外。”
“那可不行,千里之外都出城了。”林嘉月和李柏泽都乐了,忙不迭否决她的建议。
三人脸上均挂着笑容,一顿饭吃得开心。结束的时候,李柏泽叫侍应生记账单顺便提就餐建议,林嘉月去接她爹地妈咪的电话,祝夏打包了她觉得不错的几个菜。
餐厅位于文华东方酒店25层,乘电梯的时候,祝夏给贺连洲发讯息,告诉他可以过来了。
到达一层,李柏泽回击剑俱乐部,林嘉月无聊,便陪祝夏一块坐在咖啡馆等待。
“那位几月的?”林嘉月忽然问。
林父林母最近频繁给月亮算姻缘,她听多了,也略懂皮毛。
“十二月中旬。”祝夏不假思索道。
“十二月中旬……”林嘉月重复念一遍,脑海闪过某个画面,她猛然抬眼,瞳孔微扩,“你以前大半夜不睡觉,裹着外套坐在查尔斯河的长椅上,点燃打火机,又卡着零点吹灭火苗,不是为了看湖景?!”
“查尔斯河都冻结冰了,有什么好看的。”祝夏说。
“我在陪你淋雪吹冷风,你却在给别人过生日。”林嘉月哀怨道。
祝夏陡然生出一抹好奇心,问:“你以为我拿打火机干嘛?”
“取暖,或者扮演卖火柴的小女孩。”
祝夏被逗笑了:“这么说也没错。”
她什么也没想,只是自然而然地点燃打火机,再卡点吹灭火焰。
失忆般把贺连洲从脑子里除去,肢体的行为动作却没有忘记帮他过生日。
“算好了。”
林嘉月捣鼓一番手机,倏然抬头,明艳面容上蛾眉一扬,字正腔圆说:“你们天生一对。”
“你之前不是说玄学都是无稽之谈吗?”祝夏忍俊不禁道。
“玄学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好事我还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