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罢罢,枉费我这般辛苦还带你出来,你走吧。”武松转身,不去看杨玉兰。
孙秀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还是插话道:“她走不得!”
“秀娘,她与你都是女子,我都看开了,你又为何这般执着?”
孙秀冷笑道:“她身上有孕,只怕那孩子姓武。”
武松倒吸一口凉气:“什么?你怎么知道?”
“我师父山夜叉是三绝,医、毒、武都能,我虽然专攻毒术,但医术也略懂一些。她这一路上呕吐了好几回,就算瞎子也看的出来,不是害喜又是什么。不过倒也不一定是你自己办下的好事,她能做下一,就能做下二,谁知道有没有勾引别的男人?说不定是姓张的。”
杨玉兰哭的梨花带雨一般,只抽抽噎噎道:“那夜之后,我再也没和别人有私情。”
武松左右为难,颓然靠在车上道:“这却如何是好?”
孙秀语调重新变得硬邦邦的,冷冷的道:“我倒有个法子,只带她去二龙山。待孩子生下来后,与你滴血认亲,若真是你的,万事都好说;若不是你的,就打发这个贱人去妓寨。”她说完紧咬着嘴唇,眼圈突然有点红,但仍然很倔强的坚持着不在武松面前露出悲伤的情绪。
武松也没什么好主意,只得听了。一行人用过些干粮清水,继续上路不提。
走了没多时,武松却又昏倒了,这次不是劳累,而是真的病倒了。幸亏孙秀悉心照顾,这才醒转过来。
行了一二日,路上几次杨玉兰鼓起勇气想要与武松说话,武松只冷若冰霜,好似陌路之人。孙秀看在眼里,心结渐去,与武松也开始有说有笑起来。见武松如此对待杨玉兰,她隐隐有些同情,有意无意中对她有所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