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猫烨一直未提,但并不代表他不在意。
“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阎婆缓缓而道。
简短的几个字,却包含着太多的信息。
“手下死了,你尚且会照顾他们的家眷,而张老汉是我的朋友......”猫烨同样慢条斯理的说着,但言下之意却很明显。
“这不一样。”
“人不一样,但性质却一样。”
阎婆皱了皱眉,“猫小子,此事非同儿戏,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可以据实相告,但在此之前我还是想奉劝你一句,舒心的过太平日子不好吗?非要引火烧身,搅这蹚浑水。”
“我这句话也许说的有点难听,但,你想步猫家的后尘吗?”
刚开始还好,猫烨静静地听着,然而后半段话。
猫烨脸色铁青,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攥紧的双拳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转而他自嘲一声,“后尘又如何?树欲静而风不止,何况,你认为我还能过几年太平日子?”
说话间,他缓缓移开戴着的毡帽,露出了一头银色无暇的头发。
“这就是我的命数,从我出身前就烙印在了我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
“我只能活两个本命年,而今年我已满二十。”
这件事,猫烨从未跟人提起过,但今天,他觉得有必要说出。
对于命运的残酷,他不是没有抗拒过,但结局却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曾几何时,猫天祖为了帮他逆天改运,不辞艰难以身涉险,最后落了个万念俱灰、嗜酒好赌的下场。
自打爷爷死后,猫烨也看开了,不就是少活几年吗?有何惧哉!
故而,他重回祖屋,打算平静的走完自己所剩无多的余生。
若非安定的善劝和坚持,若非张老汉的事触动了他的底线,这辈子,他想应该就这样了......
“猫仔,原来你......”
苟小财离开了梳妆台,眼里带着晶莹,声音带着颤抖,神色带着悲恸。
“是个短命鬼。”阎婆接了话茬。
“老妖婆,你还有没有人性?”苟小财愤怒的对朝阎婆挥动着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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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婆不以为意的回道:“你要有人性的话,我的小金梳怎么会在你的兜兜里?这可是老娘的陪嫁品,也是屋里唯一的一件金器。”
苟小财张口结舌,一脸的尴,满眼的尬。
“额...这...”
“我去,这玩意咋跑到我的兜里来了?”
阎婆赏了个“滚”字,猫烨赐了记大飞,苟小财照单全收,平沙落雁式再开,从哪来回哪去,接着躺金床梦周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