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独自一人再怎么脆弱,还是得想办法搞定各门课程,起码得考个及格,得顺顺利利的毕业。
我不会做物理实验,幸好是团队合作,就站在旁边看着,然而思绪也仍是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我也不会写实验报告,下课后厚着脸皮跟那个黑瘦的男生说:“你实验报告写完了借我抄一下呗,我不会。”
他说:“好呀,我写完就给你打电话,你宿舍的电话是多少啊?”
就这样我们互留了电话号码,也知道了对方的名字。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电话响起,室友吴美玉说有人找我,她还坏笑着提示我说:“不是经常找你的那位哎。”
吴美玉跟刚烈善妒的贱人姚春花不同,她性格柔软内敛,平常默默无闻不爱说话。她也是个农村女孩,那时候也谈了一个男朋友,就是我们本班的男同学。
每到周末,一大清早大家都在睡觉,她就会给她男朋友打电话,问:“你有没有要洗的衣服呀?我要洗衣服,顺便给你一起洗呗?”
人家男生那时候正在睡懒觉,都懒得起来把脏衣服拿给她。
她的这一举动引得寝室另外三人唏嘘不已,有夸赞她贤惠的,有鄙视她犯贱的,也有觉得她太傻的。
我冲吴美玉莞尔一笑,接过电话“喂”了一声,电话那边就又开口了:“张婉蓉,你在寝室啊,我的实验报告写完了,什么时候给你呢?”
我高兴地说:“就现在吧,行不?”
电话那头的刘思宇说:“可以啊,我在楼下的水池边等你。”
我像一只小鸟,欢快地跑下了楼。这项作业算是有着落了。一出宿舍楼门就看到了正望向自己这边的刘思宇。
刘思宇目测有一米七五,头发有些自然卷,白头发居多,有一对很漂亮的双眼皮儿,看见我笑得很灿烂。我从他手里接过实习手册一边随手翻着一边问道:“这么快就写完了啊?”
他说:“是啊,”他又问,“你今下午没课啊?”
我说:“你这不明知故问嘛。”他笑得更加羞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