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一回,东太后却不是故意不帮着秦怀瑾的。
而是因着东太后到底也是过来人,十分懂得抓大放小,时进时退。
虽说她是任性跋扈了些,但到底不是小年轻了,快年过半百的人,自然有眼色一些。
一来,秦怀瑾这位份不大,也不适合做这些事情。
她知道秦怀瑾心气高觉得自己合适,但那有什么用,永嘉帝不认啊。
要不然当初永嘉帝为了让秦柳瑟可以给李贤妃帮忙,还特意给她抬成昭仪,这位份,可不是乱给的。
二来,是眼前的形势下,东太后并不想跟自己的儿子作对。
别人猜不出来,但东太后却多少能看出一点门道。
李贤妃这回得罪了永嘉帝,前头温美人也惹了皇帝不快,被贬成宝林。
她手里头的棋子,就只剩下秦怀瑾,如果这时候把她推出来,又如此货不对板,那不是明晃晃跟他作对吗?
东太后虽然也恋权,但一个是外人,一个说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当然知道轻重。
想着等这一阵的风头过来,再推个人,让自己有新的牌面。
可这枚新的棋子,东太后至今也还没选中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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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东太后这旨意,次日,秦柳瑟便又唤人将两个刚搬过来,还没有热乎的箱子,又搬到萧德妃宫里。
至此,秦柳瑟便又开启了去别人宫里打卯的日子。
说不得这比在自己宫里好多了,舒月轩偏远,又不大。
一有人来,便显得逼仄了些,门槛简直都要被踩断了。
萧德妃宫里清净,这样一来,倒是不得不比平时热闹许多。
不过这人相处的时间多了,倒是能发现许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
秦柳瑟早晨去的早,便看见萧德妃穿着一套束脚束手的布衣,在院子里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