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酒儿在这儿与郎君相识,酒儿不想挪位置,这里挺好的。”
这就说的是,这里是与严守御的定情之处,不想去别的地方。
这话自然是暖了严守御的心窝。
其实他来此,还想问她要不要入府要个名分。
元酒儿听了也摇头,“酒儿在这儿陪着石妈妈极好,去了府里反而拘谨,酒儿在这里等着郎君便好。”
严守御听得心里妥帖,掏出两张宅契,“这两座宅子,一座在城东处,一座在京郊,姑且算是补偿你。”
元酒儿哪里好意思接,连连推让。
严守御却是将两张纸放到她手里,“我一介武夫,除了有几个银子,也没什么东西能给你了。女儿家,有些东西傍身才好。”
“你什么都没有跟了我,走不了婚礼章程,也没法过明面,又不像抬姨娘还能摆酒。但既跟了我,便是我的人。虽也没人给你安排嫁妆,你便当做嫁妆收了吧。”
“这都是我自己的私宅,你不用担心,家里不知情,便是知道也无妨,家里主母有的更多,两位姨娘也都有田契地契,这两座宅子不算什么,我倒还觉着委屈你了。”
元酒儿这才收了这两张纸契。
用过晚膳,过后自然是一番翻云覆雨,暂且不提。
严守御走前,还又给元酒儿留了银票和些许碎银,让她想要什么便买什么,自己过年几日没法来陪着她,让她莫要亏待自己。
元酒儿将他送的东西都收起来,压在床底下。
只用那些碎银去添置些东西,就这么和石妈妈一起迎来热热闹闹的除夕。
大年三十这日午后,石妈妈张罗完晚上两人要吃的东西,便早早去了房里洗澡。
元酒儿听着外头的炮竹声,守着灶火,时不时添些柴火。
却在这时,外头有小贩走过,嘴里念着唱卖声。
元酒儿眉头一跳,这是他们接头的暗号。
一时间,便放下手里的火钳,朝石妈妈屋里看了一眼,还没有动静,这才开了门朝外头看去。
嘴里道,“小娘子,一个几个铜板?”
那挑担走街串巷的娘子笑眯眯走到门边来,嘴里说着吉祥话,报着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