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翻挑担,取了两个做成吉祥桃子一般都甜果子出来,递给元酒儿的时候,手底下还藏着一张纸契。
是元酒儿的身契。
元酒儿接过后,有些恍然地看着眼前的娘子。
那娘子低声笑道,“主上说了,这严二郎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以后元娘子便是自由身,想去想留都可,若是有难处,随时都能回来。”
那娘子远去,元酒儿还愣愣拿着手里的东西。
她回过神来,关了门回了灶房,望着火红火红的火焰,觉得眼眶有些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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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妈妈洗了澡回来,看到坐在灶边擦眼泪的元酒儿,惊道,“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儿?元娘子可是想公子了?”
元酒儿擦了擦脸,摇头道,“不是。酒儿是许久没这般过年了,高兴呢。”
过了一会儿,石妈妈拿了凳子同她坐在灶边,元酒儿又哽咽着同她道,“妈妈,以后酒儿就随你过日子了。”
石妈妈自然听不明白后头的话,只以为这苦命的姑娘是高兴,连连点头说,“好啊好啊,以后元娘子,就跟着老身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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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除夕,秦柳瑟便过了好几日的清闲日子,因着正月头,宫里也没什么活动,不过就是走来走去,清闲得不行。
因着有了身孕,整个人似乎也懒了许多。
本以为有了肚子,便可以逃过不用伺候永嘉帝,没想到他来昭阳宫的次数,倒是与以前么什么区别。
别人看她乐,但秦柳瑟是自己心里苦没人可倒苦水啊。
永嘉帝似乎享受上了她的伺候,每回都要弄得她连自己也好生难受,心里只求着他赶紧去耕耘别人,别来让自己做手工活儿。
因着她发现,这般伺候起来,其实她比以前都累。
不由就厚着脸皮问子衿,得几个月的肚子,才能像以前那般伺候啊。
可惜子衿虽懂医术,这些却是一知半解的,只红着脸跟秦柳瑟说,“昭仪还是问问宫中的老姑姑,或是太医院专司妇科的太医吧。”
秦柳瑟心里郁沮,这种话对外人,她哪里好意思问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