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虽然宽待后辈,但肩上扛着的,是整个国公府,整个严家族人的荣耀和前途。
这样被石家架在火刀子上烤,他是第一个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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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如今嫁入我们国公府,也是我们严家的人,又是咱们严家的宗妇,怎的,还如此吃里扒外,咱们待她也不薄啊!”国公爷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便是石秋芜再有私心,想帮她娘家的兄弟飞黄腾达,凡事也得有个度。
若是想赚钱,便是也有别的办法,怎可以如此铤而走险,做这些祸国殃民的罪事,盐业,矿石业,这些都是官家在管,碰不得,一碰那就是重罪啊。
严守御当时从永嘉帝那儿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如此愤怒不解。
因着石秋芜嫁进国公府,乃是严家的人。如果这件事情东窗事发,她没有插手,便是抓到他们石家的兄弟,她大可划清界限,说跟她没有关系。
可偏偏,就是她打着自己的名号,去给娘家人牵线搭桥的。
这下,便是原先没有牵连,却也是她自找的困局死局。
他原以为石秋芜那样对元酒儿穷追猛打,不过是女儿家之间的拈酸吃醋、勾心斗角,却没有想到,她一个后宅的女儿家,居然敢插手这些国家大事。
这是如何的狼子野心,又是如何的不知天高地厚。
还真以为靠着他一个大将军的名头,便可以只手遮天了,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全看永嘉帝要不要追究。
严守御从国公爷的书房里出来,望着天上的圆月,感慨时过境迁,甚至都不想回石秋芜的屋里,现如今,似乎连跟她吵架的心思都没有了。
……
石秋芜虽然称病在床上躺了快半个月,但次日是八月十五秋夕节,阖家团圆的日子,国公府里也设了家宴。
就在老祖宗的屋里摆开,男眷一桌,女眷一桌,还有家中后辈年轻人一桌,热热闹闹的。
石秋芜自然也去了,她是宗妇,这种场合怎么能不去。
只不过,这却也是她最后一回,以宗妇的身份,出现在国公府的家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