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躺着没说话。
温栀寒觉得他肯定还在气头上,毕竟谁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差点“害死”自己的人。
“你是不是很生气呀?别气了,我给你画画,我画技很好的。”
温栀寒对着他说了一大堆,说到他闭眼皱眉,吓得她以为他是不是碰到了伤口。
万一出事了,是不是又要死掉了。
“那我赶紧给你画一幅肖像吧,到时候你的灵堂上挂这个,好看些。”
寒司宴:“???”
温栀寒将画板搬到他面前,皱着眉就开始给他描画。
“你别怕,我肯定把你画得好看些。”
寒司宴将视线放到这个小孩儿身上。
她长得粉琢玉雕,乖巧可爱,不谙世事。
她这间画室里挂了许多墨宝,大多出自名家之手,而她拿着画笔随意挥霍,丝毫不在意这些字画。
动作娴熟,不像初犯。
江南水乡温家真是会养人。
这一双眼睛里面毫无算计。
“唔,对了,哥哥,你叫什么呀?”
“嗯。”
嗯什么?
温栀寒一双圆润单纯的双眼看过去,脸上带着婴儿肥,好不可爱。
“哥哥?”
“嗯。”
原来是这个。
他在答应她叫他哥哥呢。
……
“哥哥。”
温栀寒睁开眼。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这几天总是梦到小时候的事情。
还都和寒司宴有关。
“想回家了?”这几天寒司宴一直陪在她身边,听到她醒来后就叫“哥哥”,以为她在喊她的亲哥哥温林湫。
她应该是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