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室炸开了锅。
“这要怎么写呀?”
“感觉韩夫子是不是针对学守啊?学守怎么还任由韩夫子讲?”
“嘘~”
“学守都不管,还是想想怎么写那什么劳什子收获吧。”
“要写多少字啊?”
“要是写的好,学守拿给王上看,岂不是就在王上那里挂了名了?”
“那得写到学守心里去啊,谁知道学守怎么想的,又是说王上欣赏韩夫子,又叫说韩夫子观点的缺陷。”
“……”
少年们七嘴八舌愁眉苦脸。
嬴栎回头看了看韩非,“走快点啊?心虚什么?”
韩非嘴硬,“臣……臣……臣没没……没有……有心心……虚。”
“你就差指着我鼻子说,哎,我说的就是你。”嬴栎说道。
韩非沉默。
嬴栎撇撇嘴,“王上确实很宠我,很信任我,我也确实有钱,还掌管着学宫,这个最容易结党营私、发展羽翼的地方。”
“在你眼里,这是君王大忌。”
嬴栎扬起唇角,“扪心自问,若是归韩,你不想在韩国有这样的地位吗?那你说不定还可以努努力挽救一下韩国。”
“韩韩……韩国……国……于……大大大秦秦……秦而而言……”韩非顺杆子爬,立马准备发表自己的存韩言论。
“哦,你回不去,韩安也不会给你如此地位,他也给不了,”嬴栎说道,“我不想听你那长篇大论的车轱辘话,我都听过了。”
韩非:……
“等明日收了学子们的课业,若是有精彩的,我便拿给你瞧瞧,”嬴栎说道,“无事你便回去吧,什么时候要讲课就叫卿湛遣人来告诉我。”
韩非讲了几次课,没讲什么存韩的东西,嬴栎觉得只要不讲存韩,那便没什么问题,便不再跟着韩非,只是寻了严厉的夫子替韩非管纪律。
张良时常来学宫,韩非便总是找机会找张良,试图让张良替他给韩王安递个消息,可张良总是转身就告知嬴栎。
韩非心里有些憋闷,除了偶尔授课,更多的还是一遍遍完善着自己的思想,祈盼将来还能有机会归韩。
秦王政十六年,南阳郡守腾献地。
韩非很是愤懑,讲课开始夹带私货,嬴栎只好又跟着韩非。
嬴栎开始有些烦韩非,烦死了,增加她的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