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沈望京十指交叉,手臂慢慢举过头顶,掌心朝向天空,清秀修长的身躯缓慢做起拉伸运动,像是有意契合拉长的音调:“你就是缺乏锻炼。”
“你。”
简直刚想反驳,亮光闪目,线条流畅的黑车从远处驶来,车子越过,平滑进白线圈起的停车区。
车门滑开。
锃亮皮鞋先后点地,一身商业精英打扮的男人横抱着一个小女孩。他无视简直,向前走了几步,阴沉的眸光如一阵旋风击向另一端的男孩:“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望京脸色阴沉,先前的得瑟劲不见踪迹。
他说:“是何书颐带我进来的。”
听到答案,男人眉梢轻颦,眼珠一转,看向简直:“这个是谁?”
目光戳疼脸颊,傲慢的姿态令人很不舒服。
仿佛站在他眼前的简直不是人,只是一只蚂蚁,一株小草。
沈望京说:“我朋友。”
男人讥笑:“朋友?”
不管两人是什么关系,简直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被冒犯到的同时,简直不忘严格遵守白女士的教诲,尊老爱幼,显出友爱的一面:“叔叔好。”
“你确定,这是你朋友?”
听到这话后,男人好看的五官逐渐扭曲,神情宛如生吃了一只苍蝇,全当正说话的男孩是空气,怒目冷视着沈望京:“你就是和他一起参加拍摄的?”
简直再次插话:“对。”
沈拓唇角抽搐,喉腔里漫出一声不屑的轻笑:“你这个小孩年纪轻轻的,还挺自私。小京是将来要考最好的学校,你就非要耽误他学习?”
“……”简直无言以对。
沈拓转眸狠瞪着沈望京,磨牙命令:“明天开始,你必须回家住。”
怒气微漾,怀里的小女孩惊醒,一手揉着睡眼,另一只手指向园区的游乐设施:“爸爸,我们去那边看恐龙。”
“好。”
沈拓笑声答应,迈开腿走向远处。
扭头,狠剜他们一眼。
简直愤愤地问:“他谁啊?这么凶?”
“不认识,别理他。”沈望京垂眼四望,捡起石头,用尖锐的一端对准车身划。
不出片刻,光滑的车身多出数道痕迹。
举动解气,他瘫坐在花坛边沿呼呼喘息,黑白分明的瞳孔流转着惊惧,他扬手扔掉石头。
“凶器”在地上弹跳着,越向简直的鞋头。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