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慕念晚从外面推门进来,手里捏着一包棉签。
他进来时霍靳深已经陷入沉睡。
手背上还扎着针,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滴进输液管。
另一只手始终搭在眼前,像是要挡住刺眼的光线。
慕念晚很少在白天见他睡得这样深沉。
虽然烧退了,但这几天他精神一直都不大好,有时候还要忙工作,以至于身体恢复得很慢。
在加上所用药物有催眠作用,所以这才让他睡得这么沉。
慕念晚过去将窗帘拉上,又去倒了一杯温水,取了根棉签回到床边。
沾了点水,小心的替他润湿了唇瓣,反复几次,瞧着唇瓣干涸得没那么厉害方才停止。
手里捏着勉强目光落在他脸上却久久没有移开。
脑子里回荡着的却是不久前傅妤在楼下花园同自己说的话。
“有个小孩,他自小家境优渥,人人艳羡,却不知他四岁被绑架差点被撕票。后来小孩继承父愿成为军人,却因为姓氏而备受质疑,他用三年的时间,无数次用自己的生命赢得一次次不可能的胜利。他如愿的站在了同年人不可能站的高度。”
“再后来,没人在乎他姓什么,却清楚任何不可能的任务只要他在那就会变成可能。”
“他不曾失败过,所有人都认为他日后功勋要超越他父亲的时候,一次任务他的父亲被牵扯进来,也是这次任务他整个任务小队几乎全军覆没,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他一个人。”
“没有人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被送回来时已经病危,高达九次的病危通知书让他家人几近崩溃。最后他还是赢了,但却在医院修养了近一年的时间,出院后他弃军从商,远离家人和故乡。”
“有关他的过去就算亲人的我们知道的其实都并不是那么清楚。但我知道最后那次任务是贺姝唯带回来的一封文件为靳深的父亲以证清白。霍家才免于一难。”
“晚晚,他或许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