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丫头便伸出左前爪去拿,刚碰到铁盔毛茸茸的里子,啪嗒一声,撕心裂肺的疼痛传到大脑,将胡老丫头疼的大喊,看那手,居然被铁盔里的陷阱夹子拍了手,巨大的力道把左胳膊骨头都打断了,白森森血呼啦的骨头从肉里刺露出来。
胡老丫头几乎晕厥的时候,两个卫所大汉手提长枪跑出来,踩得雪地咯吱咯吱响。以为猎到了狐狸,走近一看,却是个老丫头。
“干啥玩意儿你俩啊!”胡老丫头用巨粗的嗓门吼出来,她惊恐的望着两个卫所兵。这是她第一次和人近距离接触。之前,他只见过抡钢叉背弓弩和火枪,头戴狗皮帽子的猎人,见了这物种,必须得蹽。
卫所兵俩人,四十来岁,一胖一瘦,一个折了腿,一个缺只眼睛,俩人常年征战,已历五载。俗话说,骑砍玩三年,母猪还能赛貂蝉,何况眼前这女子好像也不太丑。
二人就撕了胡老丫头的裙,再一摸,呵!狐狸尾巴!
我那看官,一般人摸到这,魂儿也吓飞了。
偏偏这卫所兵里的一个是有见识的,还以为胡老丫头戴着玩儿呢!就给另一个展示这是怎么回事。俩人一看,傻了眼,好家伙!连着尾椎骨,是个整体,这真是长出来的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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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卫所兵哭喊出来,俩人扔了长枪就在冰溜子上一边摔一边跑。
狐狸精从此有了心理阴影,生了恨。也不回去,撵着那俩人到了支所小营帐。漫天大雪纷纷扬扬,真是撒盐般的雪粒子,拍的狐狸脸生疼。
狐狸用那只完好的右手挠那营帐子,俩卫所兵拿着长枪哆哆嗦嗦,也不敢搁着营帐捅那狐狸精,怕把帐子捅破狐狸直接进来。
就瞪大了眼,看这狐狸怎么办。双方对峙到半夜,狐狸没了动静,俩人寻思合上眼眯一会儿吧,还不肯放心。一个拿枪戒备,另一个把床上枕头丢一边,又把砍刀,弓弩拿来放在草堆上。这个持弓弩戒备,那个就把两杆火枪装填好了。
就这么的,两个卫所兵半坐在床上,枕着刀,握着弓弩火枪。俩人折腾一宿,累极就困,戒备也渐渐随着睡意散去了。
一人呼噜一声,又快速惊醒。就闻到营帐周围都是狐狸味。看看四周,没有动静,狐狸挠坏两处地方,只是一个小缝隙。那人咳嗽几声,除了呼呼风声没有任何回应。
他拄着砍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呼吸均匀,踏踏实实睡了一刻。梦见个妇人就来与他欢乐交好。卫所兵挺高兴,见她穿的是件黄袍,还以为是宫中贵人偷跑出来的,越发兴奋。猛的想起来白天见狐狸精的事儿,就提起火枪指着她大声问:“你是狐仙么?”
那妇人眼神哀怨,叹口气,背对着他哭起来,芝兰香味沁人心脾,声音也十分好听,看来不是狐狸精。
卫所兵说:“老夫粗浅,不懂怜香惜玉。你可别怪我,不过我有的是力气”说着就来抱那妇人。
一看那同伴,正在酣睡,怕同伴惊醒坏了好事,就提起弓弩,朝着同伴咽喉上来了一下。
“这下就咱俩了,小娘子与我共赴巫山如何?”卫所兵嘿嘿一笑。
那妇人款款点头,说了声:“好啊!”便把脸扭过来,哪里是什么人脸,毛毛渣渣,尖嘴利牙,细长狐腮,双目闪着金光,能把人活吃了!
卫所兵“哎呀”一声大喊起来,手中火枪失控,嘭的打响,把同伴惊醒。一看,狐狸正蹑手蹑脚的往床上爬呢。
同伴火枪刚提起来,那狐狸就真真切切扑过去咬脖子了。火枪失了准头,把营帐打出个露天窟窿。
卫所兵哀嚎着拿弩射狐,不中。细长的弩箭竟然刺进同伴的咽喉,大惊失色,正应了梦中。只好跳起来抡枪把帐篷劈开,跑了。
胡老丫头见咬死一个。另一个也被过度惊吓,就羞愤的追出去要报仇。
心想如果速度慢了,让另一个跑了,传出去还怎么在妖界混啊,见帐外远处有个红点,便做出恶犬扑人的动作,发足力往外一蹿,飞出去四五丈远。
四下去看,脚印被大雪覆盖,哪里还有半点人的影子,心里无限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