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那卫所兵之前却早计算过狐狸的一飞多远,躲在胡老太太身后的树上,见她站了不动,猛的把枪往下一劈,咔嚓!胡老丫头那纤细的左后脚也断了。
卫所兵还待发力,枪杆却断了半截,狐狸呲着牙要扑,卫所兵惊慌失措,再没了武器,就只好再逃。
胡老太太彻底见识了人的狡诈,感到惊慌,又熬了一夜,险些冻死在这,血也快流干了,却赶上黄三癞子,冒着雪挖坟啃僵尸肉回来,一看路边一条冻僵的雌狐狸。
黄三癞子走过去拍拍她的脸:“胡大妹子,胡大妹子!”叫了几声没回应,就扛着她回洞府去了。
黄三癞子挺贴心,生了火烤她,又把自己的血一点点往胡老丫头血管里喂。没一会儿胡老丫头就醒了。俩人一说话,才知道那黄三癞子也不是人,乃是黄鼠狼。
黄鼠狼平时獐头鼠目,偷鸡摸狗,但不能把他逼急眼了。黄鼠狼气性大,一急,就把自己的命跟气自己那人的命绑一块,然后把自己吊在树上勒死。跟他绑了命的人,好端端的,能感觉脖子就勒的慌,不一会儿也面目狰狞涨紫,失了便溺,舌头伸出来老长,嘎嘣死了。这是正统黄门术,就叫以命换命!
胡老丫头认了黄三癞子当师哥,没把本事学会,先学了吹胡子瞪眼,戾气一狠,就不要命了。获得了特性【暴戾之妖】
至于黄门之术,胡老丫头倒也聪明,找命门,换八字,移位相这些一学就会。可黄三癞子,总卡在一些关键地方不肯教她。
胡老丫头就十分恭敬的请教:“求您教了我这招,我有大仇要报!”她还惦记着把弄残她的卫所兵害了呢!
黄三癞子不着急,戏耍起来:“师妹啊,要报仇可以,但你得先报恩!师兄我可是救了你一条命啊。”
胡老丫头:“师兄喂血活命之恩,终生难忘。”
黄三癞子笑笑,伸出一条细如柴的腿:“给师哥捏捏。”
胡老丫头伸出双手就捏,让黄三肌肉特别放松。
黄三癞子一高兴,祭出内丹,化成几缕烟叶子,他又祭出法器,乃是拳头大小的黄铜烟袋锅子,玉石嘴子金丝囊,拿着啵啵抽起来,还一边说:“往上点!再往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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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丫头察觉出不对味儿了。这黄三是在养神准备大战啊。胡老丫头要跑,被黄三用烟袋锅子勾回来:“大妹子,我对你的恩情,你也不用终生难忘,我只要你,今宵难忘,哈哈哈。”说着说着,哎。
就这么的,胡老丫头成了胡老夫人。她白天浆洗黄三癞子的破袍子,那破袍子味道冲,泡在水里水就变浑,淘三遍水还是浑浊的。
拾掇黄鼠狼的窝子,跟猪圈有一拼,还得料理黄三癞子偷回来的鸡。
到了晚上,她又得忍着黄三癞子那一张尸臭的嘴,吸气呼气,到了半夜,还有黄鼠狼忍不住噗噗出来的臭气。
一忍就是半年。有一天胡老夫人把黄三癞子伺候舒服了,就要烟袋吸。黄三癞子也没当回事,眯着眼递给她,继续享受。胡老夫人抡圆了拳头大的黄铜锅头,一砸两砸三砸。这世上,再没黄三癞子这号妖了。
胡老夫人不解恨,又把黄三癞子吸成了干巴。她恨这漫天大雪,像是科恩兄弟的冰雪暴,下在明尼苏达州,雪让人变得自闭且性格不好。
所以胡老夫人决定南下出游。临走前,他又闻着人味儿,到了古早卫所,把仇人砸死。她这才发现,哪用换命术啊,拿着法宝猛砸才最好使。
胡老太太解锁了特性【法宝至上】
胡老夫人拐着瘸腿,一路走一路砸,说来也怪,这法宝每砸十个人就变大一圈。到了太行山的冀西南部分,胡老夫人的烟袋锅子能顶一个人头大小。
她底下养了很多义子义女。胡二小姐就是其中之一。但没有一个亲生。胡老太太看着子孙满堂,自己也有了洞府,唤作压龙洞。里边伏哨的劫掠的烧火的做饭的洗衣服的打酱油的赶集的偷菜的,一应俱全,俨然一个小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