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么一说,就很高大上了!
再仔细想想,在北疆,朱雄英确实很支持,也很信任…
防务统一安排不说,就是仗打的再难,他也从不赘言…
其实…也还有点道理!
嗯…很有道理!
看着蓝玉一脸的若有所思,蓝春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的端起他爹的茶盏‘咕咚咕咚’,两口把剩下的半碗喝了个干净。
“还有陛下…”
“大明尽知的,太孙是他老人家最疼爱的孙子和储君!”
“沙场上又瞬息万变,刀枪无眼,可陛下他老人家为啥,就要把太孙交给您呢?”
“您再琢磨?他老人家把太孙都交给您了,您还觉得大明对咱们蓝家不公吗?对咱们蓝家不厚?对咱们蓝家不够信任?
“还有太子爷,儿子都给您了,骂两句,您觉得,那还是个事儿?”
蓝春的滔滔不绝,让蓝斌瞠目结舌,就像是当头挨了一棍子,惊诧的看着他。
我大哥人才啊!
这个分析问题的角度,确实清奇!
是这么个道理吗?
嘶…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啊!
孙子、儿子、命都给你了,骂你两句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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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
蓝玉的脸色微微稍霁。
虽然他隐隐觉得不对,似乎是被忽悠了,可如果要真按照这个思路去思考问题,也还勉强说的过去…
他又靠在椅背儿上摸了摸天灵盖,整个身体,就像是一件皱巴巴的衣服被缓慢舒展,因为常年打仗,被风吹日晒的脸,这会儿也显出了点点的年轻。
沉默了半晌后,他才点点头,自矜的捋了捋胡子:
“呵呵呵…说的也算…有理!”
“为父,不,本帅确实身承国恩厚重,也勉强配得上本帅这一身走来的风霜,呵呵呵…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呀…”
蓝春的脸也笑出了一朵鲜花,丝毫不提他爹刚才指着门口差点把朱家爷俩骂的包不住腚的事。
他只是喜色一闪:
“那父亲是说,不办大宴了?”
“谁说的?”蓝玉诧异的一瞪眼,又理所当然:
“告诉蓝洪,过几日看不见贺本帅大胜班师的船,我宰了他!”
蓝春的笑容僵住了。
合着我刚才白说了?
“不是您…?”
蓝玉再次指向了门口:
“以后再让我发现你敢在背后嚼宫里的舌根子,你小心为父清理门户!”
“滚!”
……
翌日。
文华殿的偏房。
朱标和朱雄英正对坐而弈,品茗焚香。
朝中政务繁琐,朱雄英课业冗重,兼之班师、寿诞都挤在在了一块儿,这是难得的浮闲时刻,主要是父子爷俩说说话。
朱雄英紧紧皱眉,看着朱标的攻势浪涛似的打来。
下这玩意得背谱,得算计,所以他沾棋就坑,和老爷子并排,都是宫里出了名的臭棋篓子。
真要想赢,就得学大汉棋圣汉景帝,抄起棋盘把对面的人砸死。
不过朱雄英也颇为自负。
棋道不通,正是对他这个人自诩毫无心计,一根肠子通到底的完美诠释!
“唔!”
看了半晌,他的眉头终于舒展了,捻子落于一处:
“当头炮!”
朱标轻抬眼皮。
围棋,哪来的当头炮。
“你要不想下就滚出去”
“这…嘿!”朱雄英讪讪的笑笑:
“儿子是在想…皇爷爷寿诞的事…”
“唔…你有何高见?”朱标附和着点点头,指了指秦无用,又指了指窗上的帘子,示意他往下拉一拉,有点照眼睛。
朱雄英捏了捏眉心:
“高见倒是不至于,儿子这最多算是个英明、睿智、雄才、呃还有那个博学、远大、宏伟…”
说到一半,他看朱标面无表情的看向他,才又话语一转的说道:
“礼部的流程,儿子都看了…”
“您看…这毕竟是六十大寿,是否打破一下常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