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酸麻之感仿佛劈去了身上的枷锁,包爱国竟然觉得无比舒爽。
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
再然后,他便醒了,睁开眼睛一瞬间眼前是一张破旧的桌子。
茶室桌子不是红木的吗?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破了?
他下意识的喊道:
“刚哥,崔爷搞什么?怎么收了张这么破的桌子?”
“呸!刚你大爷。”
刘全完全忽视包爱国那一脑袋银针,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来了一比兜。
“睁开眼看看这是哪儿?”
“还有,你特么再尿,老子待会让你自己舔干净。”
也不怪刘全发火,丫醒就醒吧!还特么尿了一裤裆。
尿就尿吧!
这孙子的水龙头就跟坏了似的,一开闸门就收不住,刘全打他时,他屁股下面还在哗哗往下淌。
一旁的杨庆有见状早溜了,鬼知道这孙子拉没拉,他可不想在屋里闻味儿。
此时他正在门外汇报情况:
“两位领导,犯人醒了。”
刘所嫌弃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这小子滑溜,老子特么又不瞎,还用你说?
冯政委则不同,他看着屋内的情形,忍不住乐道:
“行了老刘,既然醒了,你就把针都拔了吧!看着怪瘆人的。”
“好,我这便拔了。”
刘全应话时,包爱国还没搞清楚状况。
他惊恐的不断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惊叫道:
“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们,爷叫包爱国,是崔爷的人,得罪了崔爷,小心你们的狗命。”
他这不叫还好,一通乱叫下来,乐坏了门外的刘所和冯政委。
刘所忍不住感慨:
还是小混混好哇!都不用审,自己就撂了。
“你特么瞎叫唤啥!看不见墙上写的字吗?”
在老刘同志的大比兜下,包爱国情不自禁的抬头向前看。
只见前面墙上写着猩红的两行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