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打倒一切反革命敌人。
这特么....特么...
即使包爱国见识再少,他也知道这标语应该贴在哪!
这特么是派出所。
“别特么瞎动弹,告诉你,进了这儿,没人能救得了你。”
见包爱国安静后,刘全伸手开始拔针。
拔一根,包爱国便哆嗦一下,拔一根,包爱国再哆嗦一下。
包爱国看着桌面上逐渐变多的银针,脸色越来越白,不仅脑门上的冷汗跟泄了闸的洪水似的。
下边那两道阀门也跟坏了似的,屎尿齐流。
现在的酸麻感可比昏迷时强烈多了,包爱国跟受刑似的,拔一根针,他便承受一次痛苦,痛苦过后是酸麻无力之感,然后身体仿佛不听使唤的乱颤,瘫软的迎接下一根。
直至拔完最后一根,包爱国已成了案板上的死鱼,半瘫在审讯椅上,翻着白眼一动不动。
好嘛!
您这治病都跟刑讯似的。
杨庆有敬畏的看着刘全,心里一个劲儿的给自己打预防针,告诫自己以后千万别落这位爷手里。
是纯纯的生死不如啊!
“真尼玛埋汰,就没见过这样的。”
刘全收起银针,掩着口鼻,骂骂咧咧的走出审讯室。
一旁的冯政委担忧问道:
“老刘,他没事吧?”
刘全哭丧着脸看着手里的银针,嫌弃道:
“没事,缓缓就好了,这孙子大烟抽多了,身子骨都特么快糠了,照这情形看,再抽上三四年,不,估计用不了三四年,也许两年都挺不过去。”
冯政委假模假样的拍了拍胸口,一脸的宽慰。
“那就好,那就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命苦。”
刘全摆摆手,抱着银针连招呼都不打,便急匆匆离去。
他心疼啊!心疼手里的银针。
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今儿怎么就这么倒霉,碰上了个瘾君子。
这套针虽然经常被他拿来审讯阶级敌人,可从来没吸过毒啊!
不抓紧回去清洗几遍,他都怕老祖宗跳出来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