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
阎埠贵罕见的老脸微红,急促的反驳道:
“我们那时可不一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婚前连面都没见过,可没买过那玩意儿。”
“对对对,您老说的对,以前兵荒马乱的,是不一样。”
李强也不愿削阎埠贵面子,随口附和着。
推开门,拉开灯,杨庆有把自行车推进屋,一屁股摔躺椅上,拿着蒲扇疯狂摇。
怪不得都说倒座房不好。
冬天晒不着太阳,也不通风,屋里跟冰窖似的,好歹杨庆有舍得烧煤,使得缺点变优点,不通风反倒更暖和。
可夏天就遭了老罪了。
屋里不仅闷,还特么潮。
之前那场大雨过后,晒过两天,屋里还有股霉味儿。
虽说南墙上有个巴掌大的小窗,可屁用没有,只能稍微透进一点亮光,拿来当照明都嫌太暗,更不用指望他透气了,玻璃压根打不开,是固定死的。
妈的。
明儿就把这破玻璃拆了,换个活动窗。
杨庆有喝着汽水,盯着南墙上的小窗户,琢磨着是不是能给丫扩大点尺寸。
街道应该不管吧?
话说钱主任上个月退休了,街道办换了新领导,也不知好不好说话。
杨庆有心里有点拿不准。
这位莫不是电视剧中露过面的那位吧?
王主任?
好像是姓王来着,还是个女的。
嗯。
一般女的都比较难说话,开窗的事儿还是等等再说吧!
洗完脸,泡完脚,杨庆有还打算躺躺椅上再看会儿书来着,结果外面传来阎埠贵的破锣嗓音。
“到点了,没熄灯的都抓紧熄了,早点睡,明儿还得上班呢!”
还真敬业。
杨庆有无语的撇了撇嘴,关上灯,拿着蒲扇钻进蚊帐。
又是闷热的一晚。
翻来覆去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喷了好几次花露水后,蚊帐外才没了烦人的嗡嗡声,杨庆有也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一早,杨庆有起床出门洗漱,刚推开门便瞅见有邻居拿着暖瓶急匆匆往外走。
杨庆有恰好看见三大妈也在其中,便拦住她问道:
“三大妈,您拿着暖瓶要去干吗?”
三大妈理所当然的回道:
“打热水啊!”
“打热水?去哪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