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祖母宋瑛的吩咐,那一段时日不再去后山门独院找静心师姑,她那边会有各种动作了。
若让人通过容云缈,发现她与南安侯府的联系,有些事只怕对方有更多的防备,反而不好办。
贤王腹痛是龚齐芳在茶水里下了药,这药是宋瑛给的。
宋瑛找落萧然帮忙,落萧然听了用途,按多年前看诊时偶然发现的病情,配了一份腹痛药给宋瑛。
疼起来确实像是中了绞肠杀的毒,其实只是疼,自己会好转。
但也有剧烈疼痛引发别的病症,或疼痛时人正好骑马而坠马身残身亡的。
这种疼痛多由误食同一种野果,或接触其枝叶的汁水造成。
落萧然曾接过几个这样的病症,急急忙忙被人送来的病人,查不出原因,疼得死去活来自以为要去地府了,过了一阵又没事人似的自己缓过来了。
落萧然不查出原因哪能善罢甘休?梦里都琢磨这是怎么回事。
一圈走访,终于发现所有病人都接触过同一种果子。
用这果子晒干磨粉,或枝叶汁水,都能引人腹痛,仿佛这果子和汁水能引起腹内肠腔剧烈的反应,像人不停地痉挛发抖一样。
这药磨成粉后加入水中,白水颜色略变黑红,浅尝一点,没什么特别味道。
小主,
为了给贤王下药,龚齐芳事先买了各种茶叶来试,终于找到最合适的茶色,完美融合。
等到两府倒之后,明黛知道一件大事了了,来和婆母商量将云缈早些接回来。
宋瑛劝明黛这个月去看容云缈的时候,问问孩子自个儿的意思。
明黛却觉得她小孩子懂什么。
真的在云岚寺待上一两年,云缈就又大了一两岁。
她这个年纪大一两岁却又已经退过一次婚,再要议亲的时候,岂不是左右不靠?
可等明黛心急火燎的上山去云岚寺看女儿,容云缈却不愿下山,只和母亲说,她觉得此间甚好,越住越自在,内心也安宁踏实,想在那里长住,不愿回家。
明黛一腔热望受挫,十分沮丧。
看着女儿,原来一眼望去就能在许多小尼中找到她,可如今她越来越像那么回事,原来格格不入的与众不同,现在看起来就像是滴水入海。
仿佛一个人在寺庙里待久了,周身上下都沾染了香火气,就连气场都改变了一样。
明黛心情五味夹杂的回了侯府。
容云海与严丹琦小夫妻不知怎的,今日忽然想起当初买金盏酥时的初相遇。
那时两人还是少男少女,如今早已经升级成了父母。
两人带着凤雏丫头又去了那个店。
到了地方下了马车,正儿八经去排队买金盏酥的是凤雏丫头。
这俩人浓情蜜意的,凤雏觉得简直没眼看。也就小主子在时,这对父母才正常做个人。
虽说没眼看,但毕竟是自家主子,若有吩咐不知道可不行。
于是排着队的凤雏不时看向容云海、严丹琦。又忍不住在心里夸:真好看,两人在一起就更好看。
却突然觉得有人似乎在对自己说话,凤雏回过神来,发现身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对小兄妹。
自己前面不是一个大婶么?这俩人是直接就排自己前面了?!
凤雏鼓起腮帮,怒气储备中。
排她后面的小伙子一边吃着金盏酥,一边对这俩个半大孩子说:“怎么,你们没有金盏酥了?”
这对兄妹正看着凤雏鼓起的腮帮子发呆,听了这话忙道:“哦,有的有的。”
于是往凤雏手上塞了两枚油纸包好的金盏酥。
那小姑娘道:“漂亮姐姐,我们有点急事儿,想排在您这儿,从后往前到这位大哥哥这儿,他们都答应了。
您若是不乐意,我们站您后面也成的。”
凤雏往自己身后一看,好么,这一排都在吃,自己身后这位已经开始吃第二个了。
真是吃人嘴软啊。
凤雏默默往后退了退,又问:“你俩既然已经买了这么多金盏酥,为什么还要排队?”
三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如今买金盏酥不需要排队了,旁边直接买就行。”
凤雏愣了一下:“那你们这是排队买什么呀?”
“说是许多年前宫里的贵妃娘娘做的雪花酥糖,一样的方子一样的好吃,就想买来尝尝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