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远琛没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很虚弱地说了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温黎觉得他这语气怪怪的,想到前两天戚美珍给她打电话,拐弯抹角地问她,还能不能和霍远琛做朋友,偶尔联系一下的话,她猜,霍远琛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也许和她有关系。
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出来:“霍远琛,可能我这么说,你会说是我在自作多情。不过,我还是想和你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信你等明年这时候再回头看,就会觉得,我算什么呀,不过是你长长一生中的匆匆过客而已。”
听了她的话,霍远琛没有任何反应。他把吊瓶从她手里接过来,挂在墙上,然后很自觉地坐在和她相隔一个位置的座位上,再次陷入了沉默。
就显得温黎刚才说那番话,真的是在自作多情。
医生没有让他住院,只是叮嘱了让他好好休息,明天再来挂葡萄糖。
临走时,温黎指着他红肿还没消退的眼睛,问了句:“这个什么时候会消啊?”
医生看了两眼,说:“没事,最多明天就消肿了。不过他现在身体状态不太好,就不要让他接触辣椒了。”
温黎尴尬地谢过医生,跟着霍远琛出了医院。
“我打电话让戚阿姨来接你?”温黎问。
他现在的样子,她不放心把他随便扔给出租车司机。他身上那身行头太贵了,腕表也贵,这虚弱的样子太容易激起其他人的非分之想。
霍远琛摇摇头:“我妈妈和她的员工去游轮团建了,这会儿大概已经到了公海。”
温黎揉了揉眉心,有点不情愿道:“那我给你爸爸打电话。”
霍远琛握住她要拨电话的手:“我和我爸……闹翻了。”
原因他没说,她也能猜到一点,八成是跟她有关,毕竟在肖琳的事情上,霍远琛是完全站在他爸爸的对立面了。
她叹了口气:“那怎么办?”
他看着她,眼里有复杂的情绪,语气里近乎哀求地问她:“我能,跟你回去吗?”